个人的时候我在他面前说话,可以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高高在上,这种高度不是因为职务高低所带来的,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低等生物!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也很不舒服。说真的我今天和你们讲这些,是违反纪律的。但是我没有人可以诉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就连司令的态度也……”
释小心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显然,任上校所说的事情非常不寻常。
首先他不是普通人,他意志坚定,身经百战,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军人,甚至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而这样的人绝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心神动摇。还有上面那个司令……就算不是普通人了。
在他们这样的地位,突然出现一个‘年轻人’,竟然几句话就让他心神动摇,吓成这副模样,不管他所说的话里内容如何,至少这个人在气势上确实散发出一种几乎处于生物层面的高低差别来,而且通过气质的变化影响到了任上校。
“那他和你说了什么?”边上的韩冰蕤忍不住追问他。
“他说,他说的话很奇怪。先是贬低我的知识水平。然后说这世上最大的财富就是……就是DNA基因库什么的。我一个军人哪懂得什么DNA是什么财富?可我并不是缺乏常识,如果真有人把这些东西当成一种最高等级的‘财富’,你们觉得会怎么样?韩博士。你是位科学家,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关键才对。”
“DNA基因库?”韩冰蕤双手忽然抓了一抓,捏上了释小心的手掌,捏得很用力。随后又问他。“你说有人把它当成财富……最高等级的财富……?那,是属于谁的财富?”
“那个人就是这样说的。至于如果这是财富,又属于谁。你们认为呢。”
“总不会是属于全人类的财富……之类的鬼话!”韩冰蕤忽然有些生气起来。释小心似乎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他也知道韩冰蕤为什么会突然动气。
DNA基因库是一种财富不假,但也要看站在什么层面上在看问题。如果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似乎它毫无价值,如果站在医疗工作者的角度,它又有另一层面的价值,而如果站在更高更高的角度来看,它就是一种完全与众不同的财富。
真正的财富。
因为它只关系到一种最根本的东西:命。
“你是说有人在打人类基因库的主意?要从中掘取所谓的‘财富’吗?”
“就是这样的。”任上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还没组织好自己语言该怎么清楚的表述出自己那种发自内心的惊悚出来。“这听起来是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常识问题,但如果当时你们也在场,眼睛看着他说话的表情,听着他说话的腔调,你们一定会跟我一样感到深深的恐怖。他完全是站在一个更高等级生物的立场上在说话,他其实是在邀请我加入他们的圈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更放心的交给我重任,而他认为这是对我的提拔……不是指职务上的提拔。仿佛把我从一个低等生物提拔成了更高等级的生物,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我们明白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