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想了想。
“如果我以后不好看了呢?”
“只要是表哥,那我就一定喜欢。”胖团子恨不能指天立誓了。
这样儿认真的团子当真不多见了,萧秀却仿佛相信了阿菀的话,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其实更想问问阿菀还喜欢谁的漂亮的脸孔,可是想来这只团子一定会甜言蜜语地说他才是最好看的那个,问了也没用,不如多想些招儿来怎么对阿菀好,把阿菀守住。
因小小年纪就已经很有城府,河间王世子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阿菀的身边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大脑门儿认真地说道,“往后我对你比……堂兄们对你都好。”他说得这样诚恳,还带参照物的,阿菀急忙点了点小脑袋算是自己答应了。
“万万要对我很好很好啊。”她千叮咛万嘱咐,恨不能每天都说一遍,争取叫表哥们永远都忘不掉。
这两只团子在床上滚的时候,明仪郡主已经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了。
因为昨日被韩四污蔑自己是只大蛀虫,明仪郡主叫韩四大人好好儿地感受了一下啥叫蛀虫的强大,今天早上看着韩四揉着被挠了一把的眼角上朝去了,她直接两眼放光地来了阿菀与萧秀的屋里。看着这两只团子一本正经地在床上谈判,明仪郡主噗嗤一声,招呼了丫鬟们给萧秀和阿菀穿衣裳,却见萧秀不叫丫鬟们动手,自己就穿好了衣裳。
明仪郡主觉得萧秀这真是个怪胎啊。
从不叫丫鬟服侍,自己就能把自己给拾掇明白。
虽然很稳重,可是明仪郡主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正娇气地伸着小胖爪叫丫鬟姐姐们服侍的团子。
身为一只团子,若是不会撒娇,也不会混吃等死,那还叫养她的长辈有什么趣儿呢?
明仪郡主觉得自己一辈子服侍团子都不会腻歪的。
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萧秀与阿菀都整理好了,萧秀还在给胖团子的脖子上挂金项圈儿,明仪郡主忙叫人抬了炉子进来对阿菀笑着说道,“我叫人熬了好吃的牛乳粥,正热乎乎的,你多吃几口。”
她就准备跟阿菀今天就在这屋里呆着,不冰天雪地地往外头去了,却见外头传来了脚步声,之后一个脸上冻得有些发红的丫鬟匆匆进来,见明仪郡主正抱着阿菀亲手喂她,胖团子一脸惬意地张着小嘴巴等着明仪郡主喂饭,这丫鬟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急切。
“郡主,老太太房里仿佛出了些事儿。”
“什么事儿?”明仪郡主诧异地转头问道。
“仿佛二姑娘在庙里冻病了,病得不轻。几个嬷嬷恐书信来往耽搁了,前些时候一边叫人送信儿一边护送二姑娘回府。如今书信到了,二姑娘也到了。”
这丫鬟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其他的事。然而明仪郡主想了想就想明白了,轻声问道,“大嫂难受了?”儿女是做母亲的心头肉,若是阿恬当真病得叫那几个嬷嬷必须送回府来,那怕是病得真不轻。韩国公夫人哪儿有不心疼的道理?
恐怕太夫人心里也不自在。
“都在老太太那儿哭呢。”丫鬟是明仪郡主身边服侍的人,缓缓地说道。
明仪郡主顿时皱眉。
“在老太太房里哭什么?莫不是还埋怨起老太太来了?”若韩国公夫人当真因阿恬病了就埋怨太夫人,那明仪郡主觉得真是狼心狗肺了。
太夫人当初要惩治阿恬,不都是为了韩国公夫人?
“并未埋怨老太太。只是夫人哭得有点厉害。老太太说叫二姑娘回府里来,已经去请太医。不过奴婢瞧着,夫人仿佛对二姑娘十分愧疚。”
丫鬟在太夫人的房里多看了一眼,也见阿恬的确是病得有点沉重,不过看起来不过是风寒而已,只怕是在庙里着凉。韩国公夫人看着病弱的女儿伤心倒是并没有什么课奇怪的,毕竟母女连心,不过在太夫人的面前哭成这样儿,说句不好听的。
韩国公夫人大抵心里并未埋怨太夫人,不过落在太夫人的眼里,这么哭,反倒叫太夫人心里有些多心。
“老太太房里还放着长生呢,长生那么小,怎么反倒把阿恬给送去老太太屋里?过了病气儿算谁的?”
太夫人房里老的老小的小,韩国公夫人也不说先把阿恬挪回自己的屋里去再哭。
明仪郡主本来就不是一个十分好脾气的人,听了这些话,心里有些不悦,哪怕与韩国公夫人一向妯娌之间相处得不错,也觉得韩国公夫人哭得不是时候。
“你等等。二丫头是风寒?”明仪郡主却突然凝神,侧身对这丫鬟轻声说道,“我记得前些时候老太太已经打发人去给庙里送了一车的炭,说务必不能叫二丫头冻坏了身子骨儿。庙里暖和得很,她怎么得了这风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