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言连头都未回,虽心中仍有畏惧却壮着胆子地说:“你,你送我的,我怎么处置是我的自由!”
接着,沿着散金桥往东走却找不到南城交大的影子时,她顿住步,着急的跺了跺脚,又喃喃自问:“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四周都黑乎乎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那些街道,商铺,车流到底在哪里?”
恰时,身后传来南陵游熟悉又惹人讨厌的声音,“这里就是男狐秀郎编织的梦境,看情景应该是两百年前,除了不远处的何园,四处应该只有一望无边的荒田。自然找不到你想去的地方,娘子就别煞费苦心了。”
朱梓言转过身,漫不经心的看去,只见方才还白衣翩若惊鸿的南陵游,云雾轻杳间已一身初见时的殷红绣金祥云喜袍,还戴着黄金面具,乌色长发松松垮垮的用一节红流苏系着垂在身后,腰间挂着的一对云鱼佩十分精致。
他右手的玉箫轻轻一挥,幼化成一把绘着一簇簇彼岸花的白底油纸伞,整个人在月色下带着邪魅的诱惑力,正笑意款款的望着她,伸出左手说:“言言,你且过来,让为夫带你去看看两百年前的故事可好?”
朱梓言怔在原地,眼前这臭不要脸的家伙,难道想与她穿情侣装?可你这一身扎眼的喜袍,难道又想拐我去拜堂?
于是,朱梓言纵然心中仍然十分胆怯,也不由甚为不悦地说:“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南陵游转了转手中的油纸伞,歪了歪脑袋,有些无辜地说:“你是我的鬼后,我不在你身边保护你,谁还有资格照顾你。毕竟,我们今生相遇注定相爱。言言,你不能应为我瞎就抛弃我,这样我会伤心的。”
朱梓言看着面前突然娇柔如水,还透着一股可怜兮兮的男子。不由怒上心头,闷闷地说:“谁喜欢和你相遇,特么还注定相爱?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不要在这里,你快放我回去。”
南陵游眸色泛凉,他勾唇冷冷一笑,淡漠地说:“言言,你如此排斥为夫,难道是愿意和那个凡人待在一起吗?我瞧着你躺在他怀里的样子真叫人嫉妒。”
朱梓言微怔,陡然想到监室里的情景,脸颊不由微微泛红,却仍十分不屑地说:“你不会说的是那个臭家伙?得了吧,看到他猥琐傲娇的样子,我就想吐。”
接着,警惕的看着南陵游,又很是不解地问:“我怎么瞧着你们俩的模样十分相似?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陵游迈着长腿走到朱梓言跟前,浅笑着说:“怎么?娘子不像先前那般怕为夫了,竟还对我的来历如此好奇,是在关心我吗?”
朱梓言呵呵干笑两声,后退半步,有些尴尬地说:“我见你并没有伤害我,为,为何还要害怕。至于,你的身份,不想告诉我的话,那,我,我就不问好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自恋!谁关心你?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一个大老爷们,身上却带着玫瑰花的清香,你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