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地瞧了眼朱梓言,轻咳一声,神色虽依旧寡凉却掀唇。
淡淡地问了句,“摊主,那条破披巾多少钱?”
朱梓言见这段郎情妾意,缠绵悱恻的戏码,终于上演完。
默默无言地撇了撇嘴,忍不住又打了个困倦的哈欠。
一双泛起湿意的垂凤眸中带着三分鄙夷,七分雾色地瞄了眼江元臣。
缓缓地说:“三十五块,谢绝还价。”
江元臣极其嫌弃地哼了一声。
甚是不满地说:“怎么这般贵,都够我买盒杜蕾斯,再吃碗中份麻辣烫。
怎么你还想借着夜色蒙蒙趁火抢钱?可是也不带你这样的明目张胆!”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又冷冷地看着朱梓言。
耐着性子问:“要不我吃点亏,二十块卖不卖?”
朱梓言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
不动声色的将面前,这位穿着最新款范思哲夏装的男人。
细细打量了一番。
只觉,一股新鲜出炉的人渣味甚是呛鼻。
于是,她淡淡地摇了摇头。
一脸抱歉地说:“这位帅哥当真不好意思,这种薄纱长款且手工刺绣的蝴蝶披巾,在紫凰市场都一口价三十八块。
而我也是厚着十二分的脸面,磨了半天嘴皮,才从商贩手里讨来三十块的价格购进。
像你这般漫天杀价,我真没办法卖。”
江元臣极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甚是精打细算地说:“那我退让一步,三十一块好了。
反正,从这到紫凰市场走路也只不过花二十分钟而已,这一块钱算我施恩救济,给你的跑路费。
到底卖不卖?不卖我可走了!”
说完,抬步欲走。
朱梓言一脸懵圈地望着江元臣,暗暗地送了个免费白眼。
内心无力的吐槽已泛滥成海:
你不买,我还稀罕不成。
自摆摊以来,从没见过你这般清新脱俗,又如此吝啬无比的奇葩。
当真是十分受教。
赵清清见这般结果,急地跺了跺脚。
她赶忙绕到隐怒不发的江元臣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双手合十。
近乎哀求地说:“元臣哥,她一个穷乡僻壤的丫头,说话自是不中听。
你大人不计文盲过,别与这种人置气好不好?”
说到这,哀求地望去。
眸中似是闪过一丝鄙夷之色瞧着她的朱梓言。
赵清清不由微微一愣,连忙挤了个极亲善的笑容。
又诚恳意切地说:“摊主妹妹,拜托你了,就把那条披巾卖给我,好吗?
我是真的十分中意,要不改日,我约几位宿友出游,再来照顾你的生意,行不行?”
朱梓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终是抵不住,这种类似李师师惯用的楚楚可怜的招数来对付她。
于是,抿了抿唇,一脸无奈地说:“好吧,下不为例。”
说完,取下披巾装进塑料袋,递给赵清清。
赵清清却从袋中取出披巾,称心如意地说了句,“万分感谢。”
话落,扬开足有一米八长的宽大披巾,优雅地披上肩膀。
当许许清风吹来,衬着她纤细的身段,确有几分仙气冉冉的出尘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