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漠云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掩唇干咳一声,极温顺地点了点头。
竟还厚颜无耻地说:“看够了,看够了。”
接着,她偏过头,恶狠狠地瞪去朱梓言。
纤白的手指上下指了指。
尖细的嗓音又不由拔高几分,“你以为身上穿着的是抹布吗?任由你这般随意地擦着地板?”
朱梓言微微一愣,惭愧地耷拉着脑袋。
轻声道歉,“张姐,我不是有意的,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今天,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张漠云挑了挑描绘精致的长眉。
似笑非笑地问:“300元一天租来的人偶装脏成这样,还回去,这样和店家解释,能说的通吗?”
说完,心里忍不住恨恨地想:
哼!
这个其貌不扬却男人缘极好的蠢丫头,真是令人无法喜欢。
似乎到哪儿都能勾搭到男人!
而且,还是一个赛一个俊俏的好男人!
真是可恶透顶,让人嫉妒到无法咆哮!
平日里多管闲事的莫少尊护着,掐不到机会整治你也就忍了,没想到天道好轮回。
今日你却栽在我手里,我怎会放你一马!
朱梓言顿感不妙,猛然抬起头,略带紧张地问:“那张姐您的意思是?”
天呐!
这女人的意思,简直到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
她还想怎么样?
是延误发工资的时间?
是赔钱?
是免费当一天劳动力?
是莫名其妙地扣工资?
还是无理由开除?
这些压榨员工的招数,无论使用哪一种,都会令我痛不欲生。
要不是缺钱,谁会受这女人的闲气。
哼,爬到君否蛋糕店的行政主管就以为可以只手遮天了吗?
张漠云呼出一口气。
淡淡地说:“你一共兼职工作了5天,一天酬劳是70元。扣除人偶装的洗涤费60元,传单成本费35元。”
说到这,从手拿包里点出255元崭新的钞票,递到了朱梓言面前语气冷淡。
又带着丝傲慢地说:“这是你的工资,点完后,去把人偶装脱下来还给我,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朱梓言不接,指着地上不过十张左右的传单。
有些委屈地解释,“我从早晨六点发到现在,就剩下眼前这几张了。
你不能今天的工资不给我,还扣我这么多钱,你这样根本不合法!”
指了指身上的人偶装。
压下心头的怒意又妥协地说:“人偶装不过湿了,沾了点咖啡渍而已,我洗好后明天还给你,要是有问题再扣钱,还不成吗?”
张漠云双手环在丰盈的胸前。
目光扫了扫,那两张躺在垃圾桶里的传单浅浅一笑。
艳色的朱唇微勾如牙月。
丝毫不留商量余地地说:“你单独一人跑到机场里发传单,我哪知道你不是偷偷把传单给丢了?
发你工资,还是看你前几天吃苦耐劳的份上。这些钱,你爱要不要,反正就这么多。
君思集团又不是开善堂的,任由你随便几个理由就能多拿工资。
如果,其它兼职的员工要都像你这般无理取闹,那我这行政主管的位置还要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