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材魁梧的机场保洁员走了过来。
朱梓言正垂头丧气,独自万千感慨。
所以,连看都未看来人,赶忙挺直腰杆递上传单,但还未开口。
便被保洁大叔醇厚的男中音吓地抖了抖。
只听他说:“这里不给发传单,你难道不知道吗?赶紧走!!!”
朱梓言捏着手里的传单,极忐忑地抬起头看去面前。
约莫五十岁上下,留着八字胡的油腻大叔。
只觉被吼的十分委屈。
于是,甚是小可怜地说:“大叔,麻烦您让我把这点传单发完行吗?
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何不行个方便?俗话常说,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
给人余地,也就是给己余地,不如你退一步海阔天空。
就当没看到我,我发完传单就立即闪人……”
保洁大叔的表情很是冷漠,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朱梓言的话。
淡淡地说:“我就是老眼昏花,也不能纵容你在这里发传单!
要是丢了我的饭碗找谁发善心收留我打工?还有机场大厅的地脏了你扫,行吗?”
朱梓言听话地点点头。
想也没想地接口,“给钱,让扫哪里都可以,就是厕所也没问题。”
保洁大叔一脸不悦地哼了哼。
恨恨地说:“你是想抢我饭碗,是不是?”
接着,伸手推着朱梓言。
又语气不善地赶人,“走走走,不然,我喊保安了。
到时罚款,还是罚扫地,可就不是我撵你走这么容易了!”
说完,不知轻重的将朱梓言往前一推。
慌乱中的朱梓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忙稳住身形才转过头。
她很是委屈地说:“别别别,我走还不行吗?”
接着,朝前走了几步,左右四顾了番。
伸手指着遇见咖啡厅。
又妥协地说:“我到店里发,总不妨碍你了吧。”
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都是端着饭碗出来讨生活糊口的,又没掉一张传单弄脏您拖的地。
相煎何必太着急啊!
保洁大叔看了眼君思蛋糕的传单,抬头瞥了眼遇见咖啡厅极精致的招牌。
嗤笑了一声,接着,挥了挥手。
一脸不耐烦地说:“随便你,只要不在这里发就行。”
朱梓言闷闷地叹了一口气。
只觉世道艰难,人心薄凉如雪。
于是,悄悄地溜进了遇见咖啡厅。
而保洁大叔则吹着清扬的口哨,推着平板拖把,愉悦地离开。
韩世恩将樱花慕斯和不加糖的黑咖啡,小心地摆到冯锦倾面前。
微弯着腰身,低垂着眼眸,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小心。
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微微荡漾的醇香黑咖啡。
轻声说:“先生,请您慢用。”
接着,直起身,面带淡淡笑意地看去冯锦倾。
俊逸的脸上,看不出半点逾越的神情,十足十贴心服务员模样。
又很是温和地说:“要是觉得苦,我可以去拿些方糖。”
但心里却狂咬小手帕,嘤嘤地撒热泪。
怎么办?
这男人身上好闻的檀香气息,让人闻了好想娇喘三百遍呐。
有木有!
奴家,真想冲口而出一句。
先生约吗?
我订房间,你买套。
嘿咻嘿休,不战三百回合停不了!
等等。
这都在臆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韩成恩,你该不会是被那口大醋缸彻底洗脑了吧?!
要记住,你是个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