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提起蔡家沟,显然已经知道32年前的往事,这个时候曲鹤松如果继续隐瞒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开始讲述了当年创业如何的艰辛,又如何认识了蔡老根,接着又怎么欺骗了他。不需要本钱骗到的山货,让他有赚无赔,获得了第一桶金。他的生意开始越做越大,最后叫了几个哥们儿一起,缔造了鱼羊食膳。
“这么多年,你回过蔡家沟吗?”向天歌凛冽地盯着曲鹤松。
曲鹤松低头叹了口气:“不敢去见蔡老根,没脸见他,曾经让人去蔡家沟给他送一笔钱。可是派去的人回来说,他们已经不在蔡家沟了,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这件事于是成了我的心病。”
“蔡老根当年被你骗了之后,那些采山货的村民全部跟他要钱,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喝农药自杀了。”
曲鹤松呆若木鸡,整个人都傻掉了,他虽然知道这件事会给蔡老根造成困境,但没想到会把他给害死。
“爸,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曲龄一向敬重父亲,但没想到父亲年轻的时候竟然做过这样的事,让她心里一时难以接受。
过了半天,曲鹤松才哆哆嗦嗦地翕动嘴唇:“是我害了蔡老根,他……他怎么这么傻!”
“他最傻的不是自杀,而是相信了你。”向天歌很不客气地说。
“那个……那个蔡五福……他又是什么人?”
“他声称是蔡老根的儿子。”
“他儿子不是叫蔡临吗?”
“兴许是后来改了名字了。”
“他现在在哪儿?”
“被我送进定福县警局了。”
曲鹤松望向女儿:“龄儿,把他先保出来,再安排我跟他见一面。”
曲龄点了点头。
向天歌已经在曲鹤松这儿确认了真相,起身告辞,心里却很不舒坦,他完全没想到看着一脸正派的曲鹤松,从前竟然做过这种卑鄙下作的事。
虽然像曲鹤松这么大的企业家,创造财富的同时,多多少少都会用到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但因为向天歌跟他认识,而且两人还有一些交情,因此向天歌在感情上便难以接受这件事。
他甚至有些鄙夷曲鹤松的为人。
可是32年过去了,蔡老根也早已不在了,这件事追究起来却也比较麻烦。
蔡老根不是曲鹤松亲手杀的,曲鹤松顶多也就算是诈骗,不说当初没有立案,就说追诉期也早就过了。何况现在曲鹤松这样的身份,只要犯的不是十恶不赦之罪,当地官方也会尽力地保护他,毕竟他是宁州企业的一张名片。
或许蔡五福正是知道无法诉诸法律,这才选择暴力复仇。
……
离开鱼羊食膳,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曲家父女自行解决了,向天歌不想插手太多,毕竟因为这件事已经耽误了他不少时间,他连炒茶锅都没买呢。
跟人打听一下,开车前往一家农机店,买了六口炒茶锅。
宁州从乡里到市里,有着许许多多的制茶作坊,所以制茶工具倒不难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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