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向天歌想想也是,毕竟是土坯房,想要精装修也修不出来,除非把房子拆了重建。
正和刘麻子说着,就见对面河岸匆匆走过一行人,闹哄哄的,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向天歌走到青石桥边,赶到对岸,找了一个村民询问,说是学校的林葵老师食物中毒,贾校长正背着她往村诊所去。
没有犹豫,向天歌大步赶向村诊所。
村诊所的大夫叫秦寿,光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鸟,有个卫校毕业的女儿秦雪,留在身边帮忙。
“贾校长,怎么回事?”秦寿忙问。
贾校长把林葵放下来,说道:“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刚才上课的时候忽然晕倒,肚子疼得要命。”
秦寿吩咐秦雪:“准备生理盐水。”
向天歌走了进去,看到林葵歪在长排椅上,捂着腹部,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伸手搭在林葵手腕的尺寸关,问道:“林老师,你吃什么了?”
“一些野生的浆果,但我……不知道叫什么。”林葵虚弱地道,她不是当地人,所以当地的一些植物她都不认识,只是看到经常有孩子在采一些浆果吃,所以也采了一些。
向天歌看到她嘴角残留了一些紫红的果浆,伸出一根手指揩了下来,拿到鼻端轻轻一嗅,又伸到舌尖舔了一下。
林葵小脸顿时红了起来,这个动作对她来说,透着一丝暧昧的味道。
“林老师,你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林葵依言伸出舌头,上面也被果浆染了紫红的颜色,看来吃得不少。
“舌头是不是有些麻?”
“是,麻麻的,涩涩的。”
向天歌大抵可以判断林葵是因什么中毒的,说道:“应该是商陆。”
秦寿问道:“什么是商陆?”
“就是我们常说的土人参。”
秦寿讥笑道:“向天歌,你别不懂装懂,土人参怎么会中毒,村里的孩子偶尔也吃来着,也不见他们有事儿。”
向天歌解释道:“土人参分为两种,一种是红秆的,一种是绿秆的。红秆的果实有毒,绿秆的果实没毒。咱们村里常见的是绿秆的,红秆的比较少见,就算孩子偶尔误食了红秆的果实,只要吃得不多,也不会有大事情。”
“是你是大夫还是我的大夫,闪一边去。”秦寿不耐烦地道,“耽误了我给林老师看病,你负得起责任吗?”
这个时候秦雪已经拿出一瓶生理盐水,挂了起来,抓着林葵的手臂,撸起她的衣袖,又拿出一根橡皮管,绑在上面,阻断血液循环,让静脉清晰地显现出来,好扎针。
“这个时候打生理盐水用处不大。”向天歌道。
“你懂个屁!”身为梁庄唯一的大夫,秦寿的权威不容置疑。
“屁呢,我就不懂了,恰好也懂得治病而已。”
秦寿夸张地笑了起来:“你还懂得治病?牢里学的?”
“爸,你别乱说话。”秦雪轻轻地扯了一下秦寿的衣袖,全村都以为向天歌刚从牢里出来,秦寿当着他的面提起,秦雪怕伤了向天歌的自尊心。
向天歌不由看了秦雪一眼,六年不见,小娘们儿出落得越发标致,人如其名,肤白如雪,套着一件粉红的护士装,优美的身条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更重要的是,小娘们儿的心地还是那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