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晴姐也是你能碰的?”
“那还有谁?侯会计的老娘刚死了,他姐也早嫁人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向天歌保持神秘。
但他越神秘,癞头三就越紧张:“哥儿,咱们昨儿可说好了,我可不敢得罪侯会计。”
“不会的,有我罩着你呢。”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侯吉利家门口。
侯吉利不由站了起来,神色露出一丝怯意,妈的,这家伙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本想着昨晚他就会过来,结果害得他们守了一夜困得半死,没有出现。
等到他把人全部轰回家了,他又带人来了。
侯吉利急忙打了一个电话。
向天歌也不着急,翘着脚在他沙发上坐下,叼起一根香烟。
侯吉利打完电话,回头森森一笑:“哟,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向天歌,你是想干嘛?”虽在向天歌手里吃过亏,但侯吉利到底还是村干部,村干部还是要有村干部的底气。
梁静质问:“侯吉利,昨儿是不是你指使癞头三在我茶里下药?”
“梁主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是村干部,我也是村干部,无凭无据,你要敢往我身上泼脏水,哼,我一定追究到底。”
“癞头三,昨儿你怎么跟天歌说的?”
“昨儿……”癞头三不由望了侯吉利一眼,往下的话就不敢说了。
侯吉利笑里藏刀似的堆起笑容:“癞头三,不要害怕,你有什么说什么。要是有人威胁你,让你做假证,说些子虚乌有的话,我一定给你做主。正好舒支书也在这儿,她也会给你做主的。是不是呀舒支书?”
舒清雅来到梁庄也快两个月了,她大抵也知道村委会这些人都是老油条,在村里的势力错综复杂,她一个空降的支书,人生地不熟,想要跟他们斗,似乎差点火候。
但在其位谋其政,舒清雅也没显出丝毫的怯意,说道:“没错,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昨天因为这事儿,静姐身心受到严重伤害,必须彻查清楚,还静姐一个公道。在党的领导下,我们努力创建社会主义新农村,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决不允许出现这么恶劣的事件。”
“既然要彻查这件事,光咱们几个人关起门来说话,似乎是不够的。现在村里到处都在传着向天歌和梁主任的事,他们两人到底有没有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我们外人无从知晓。光听一家之言,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倒不如请几个村代表来论一论公正。如果梁主任是清白的,也好当着大伙儿的面儿,还了梁主任的清白。舒支书,您说呢?“
舒清雅点了点头,说道:“侯会计,您说得不错,现在村里对静姐误会很深,多找几个人过来,也好让大家知道真相。”
向天歌无语地望着舒清雅,小娘们儿到底还是太嫩了一点啊,侯吉利给她下套,竟然丝毫没看出来。
他们这一次来,是找侯吉利算账的,现在侯吉利偷换概念,变成要彻查他和梁静的男女关系。
何况现在他们人数上面是占上风的,气势上完全可以碾压侯吉利,但如果叫了其他人过来,侯吉利一定会叫上几个自己人,以他在村里的势力,也没几个村民敢当面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