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二山叹了口气,说了缘由:“你妈刚走那会儿,她是有意想跟我搭伙儿的,可我没答应。”
“我去,因爱生恨呀!老头,你路子够野的呀!就连田大娘这样的泼妇,你都能下得去手。”向天歌打趣地道,他和他家老头从来就是没大没小的相处模式。
向二山瞪他一眼:“胡说什么?老子对女人也是有追求的好吗?现在你说说,事情被你搞成这样,你想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想要彻底解决,还得靠你。田大娘守了这么多年的寡,你呢,也是鳏夫一枚,你们俩裤子一脱,把事儿一办,齐活儿,啥都解决了!”
“当着你嫂子的面,说话正经一点儿。”向二山呵斥。
向天歌回头一看,白芳菲默默坐在一边,一脸尴尬,耳根都红到脖子处了。
这爷俩当着她的面开荤段子,让她情何以堪?
向二山轻轻喷着烟雾,又叹息了一下,说道:“事情远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侯会计他老母亲的坟,被你妈的坟压着,他听信了一个风水先生的话,只有把你妈的坟迁走,才能保证侯家子孙昌盛,否则他世世代代都要被向家压着。所以他现在一门心思要让我们迁坟,我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他又动起了歪心思,要把咱们向家扫出梁庄。你一回村,就搞出这么多动静,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放心吧老头,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动我们向家。”
“你可别给我乱来。”知子莫若父,向二山对这小子还是有些不放心。
向天歌点头答应,心里却早已打算好了。
等到傍晚时分,他摸进了田大娘家里,老娘们儿正在厨房做菜,秦晴嫁人之后,她现在是一个人住。
向天歌在门口捏着鼻子,尖着嗓音说道:“田大娘,向老头找你送炮来了。”
“谁呀?”田大娘撂下铲子,十几年前向二山拒绝了她,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儿,现在最怕别人拿她跟向二山开玩笑,气呼呼地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不见人影,气得她又骂了一通街。
向天歌早已溜进厨房,见她锅里炒着猪尾巴骨,抓了两块丢进嘴里,又把从张家药铺配的药粉拿了出来,倒了一些放在菜里,拿着铲子搅和一通。
听见田大娘骂骂咧咧地走近,迅速从厨房的小门溜了出去。
田大娘住在南庄,她女儿秦晴嫁到北庄侯吉利家里。
向天歌又去了一趟北庄,秦晴正在厨房洗碗,估计已经吃完了饭,侯吉利不在家。向天歌看见他的竹筒烟放在客厅,走了进去,打开烟包,撒了一些药粉进去,和烟丝混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向天歌迅速撤离。
过了一会儿,侯吉利回来,端起竹筒烟填了一眼烟丝,抽了几口,感觉有点上头,心里奇怪,平常抽惯的烟丝,今儿劲头怎么这么大呢?
……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向天歌悄悄出门,来到侯吉利家里。
他家是老式的瓦房,木制的门,使用门闩上锁。
向天歌拿出准备一柄虎牙军刀,从门缝里插入,把门闩拨向了一边,门就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然后蹑手蹑脚地摸到卧室,侯吉利睡得就像一条死猪……不,是死狗。
秦晴躺在里边,穿着一件桃红的纱质睡衣,两人身上只是盖着一层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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