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某些人动手了啊。徐冠杰是徐老的二儿子,现在是中纪委的第一副书记,正部级的要员,手握干部监察大权,让他回家吃饭,岂能有好事,看来有人要倒霉了啊。
不过,不出手整治一下,也实在是不行了,徐老这次除了要为老龚讨一个公道外,怕是也有给某些官员敲一敲警钟的意思吧。
这些下面的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徐老还在呢,他们都敢强拆徐老的故居,就不要提那些不在人世的革命先烈了。
听说有些地方,像烈士陵园、英雄雕塑这样极具象征意义的东西,都被一些胆大妄为的人给拆掉了,理由就是碍着他们卖地发财了。
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眼里除了认识钱,还有没有把党放在眼里啊!
“要是再不喘口气,怕是真有人把我们这些老骨头都当死人了!”徐老扔下这句话,气哼哼上楼进了卧室。
丁学锋听老龚讲电话,就知道那栋老楼怕是有些故事,真是没想到,以前在那栋楼待过的老领导,现在依旧健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老龚讲完电话,就趴在重症监护室的门上,焦急地看着里面的龚元林。
“老人家,坐下休息一会吧。”丁学锋劝到。
老龚摇了摇头,就拄着拐杖站在那里,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此时楼道又传来呼喝之声:“那个没死的家伙在哪间房,给我找出来!”
丁学锋就站了起来,他已经听出是毕志远的声音了。
果然,毕志远出现在了楼道口,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壮汉,其中就有那个黑瘦的矮个子。
“丁大夫,真是巧啊,到哪都能看见你!”毕志远嘿嘿一笑,就走了过来,看着丁学锋的眼神明显有些不怀好意,“那个叫龚元林的,是在这里头吗?”
丁学锋知道毕志远肯定来者不善,他盯着对方,道:“毕志远,凡事留一线,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好好呆着吧你,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毕志远对丁学锋的口气有些恼怒,你他妈的算哪根葱啊!
他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忌惮丁学锋了,他的病已经完全好了,没有什么弱点捏在丁学锋手里。至于丁学锋省纪委监察室主任的职务,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他也早就想收拾丁学锋了,因为有苏庆生在,他想了很多的损招,但出于顾忌,没敢真对丁学锋下手,只能用一些曲折的手段。
比如说在保健基地指挥部办公室的张廷金就是他特意交代过的,对付丁学锋。
最近省里都在议论苏庆生触动了某京城大佬的利益,某些高层想对苏庆生动手了,苏庆生这个刚当不久的省委书记怕是干不长了。这不,今天已经乘飞机回京了,怕是一去难回了。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在官场上,往往这些小道消息,最后都变成了现实。
只要苏庆生倒台,那丁学锋这个野郎中就什么也不是,围在他身边的唐光煌、秦元庆等人,自保尚且不及,又怎么会替别人出头,自己到时候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黑瘦矮个子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就道:“毕总,那家伙就在里面呢!”说完他去推门,一推没开,这家伙就抬起脚,大力踹了过去。
“咣!”
“哎呦!”
黑瘦矮个的后脑勺,狠狠地挨了一棍,痛得他立刻抱住了头。
老龚此时额上青筋暴起,目眦欲裂,他举着拐杖站在那里,煞气凛冽,“我看你们这些狗东西,谁敢过来!”
“老东西,你找死啊!”黑瘦矮个一看只是个独腿的残疾老头,就上前一伸手,准备去夺老头的拐杖。
老龚当年可是警卫员出身,身手不凡,现在虽说是老了,力气小了,而且还少了一条腿,但也不会轻易就被人夺去自己的武器,他拐棍一个横扫,就抽在了黑瘦矮个的腰间,然趁黑瘦矮个护腰的工夫,又是一记猛敲,砸在了对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