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赏月心中大为生气,中邪?这真是荒谬!她有心想反驳几句,细一想,又找不出什么话来,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丈夫好端端地坐在那儿,因为看了一眼钟馗像就犯了病,你能说出这是个什么道道来吗?
龙高腾则是非常惊诧,问道:“丁理事,这,这怎么就扯到中邪上了?”
“不是中邪,那为什么口不能言?不是中邪,又为什么身体不能动?你说!”丁学锋反问道。
龙高腾无言以对,这种问题,他又没研究过,怎么回答得上。
丁学锋看着龙高腾,说道:“明白了吗?刚才在流泪的,并不是顾主席!”
这句话一说,屋子里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正在闭目养神的龙永途莫名打了个冷颤,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畏惧。
好半天,龙高腾才回过神,问了一句,道:“那是谁在流泪?”
“发病的时候,只是默然流泪,这说明对方心怀愧疚。”丁学锋看着龙永途,说道:“刚才龙主席看画卷的时候,应该是看到了一些人和物,如果看到的那人现在已经不在世上,定是他生前做了对不住龙主席的事,现在跑来忏悔,所以哭泣不止;如果那人还在世上,就是他的祖先地下不安,知道龙主席受了委屈,又苦于无力管束后人,只好默默对龙主席流泪了。”
龙永途猛一下睁开了眼,神情颇为激动。
龙高腾则是心里一惊,暗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一定是老顾家的先人,知道后人们做了对不住父亲的事,害父亲生了大病,他们地下难安,觉得对不起父亲,所以跑来哭泣。
这一切,竟然解释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一想到这,龙高腾后背的寒毛都立了起来,难道真是中了邪?
丁学锋站起身来,帮龙永途起出那根银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道:“这个病无需用药!龙主席只要在对方的灵位之前,哭泣忏悔,诉说自己的委屈,再表示自己能够放下心中怨恨,愿意化解这段仇怨,对方自然不会再来找你了。”
顾赏月心里有些烦躁,她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碰到这种事,应该站出来狠狠地训斥对方的,可事关自己丈夫的病,她只能姑且先忍着,不管好歹,这也算是一种说法。
龙永途突然开口问道:“丁理事,你是位中医,你确定你刚才不是在说胡话?”
“龙主席按照我说的方法一试,就知道真假!”丁学锋笑得十分坦然,显示他对自己的方法很有信心,“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试与不试,全在龙主席自己,我先告辞了!”
顾赏月立刻抬了抬手,说道:“高腾,你去送送丁理事!”她已经忍好半天了,自从丁学锋说出那个荒诞结论,她就不想往下听了,这哪是医生,这分明就是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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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龙高腾就问道:“丁理事,中邪的事是真的?”
丁学锋盯着龙高腾,他真想骂对方几句,淡淡的说道:“老和尚还说是佛祖显灵,治好了暴发户的儿子,你说那是真的,还是是假?”
龙高腾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刚才都是在诈我父亲?”
丁学锋有些无语,他没想到自己把龙高腾给装了进去,说道:“佛祖能用医家的手段来降服众生,那治病为什么不能借用鬼神之力呢。”
龙高腾面色微红,心里有些惭愧,暗道自己真是后知后觉,之前在素膳坊,丁学锋拆穿净凡老和尚的把戏时,自己就应该想到这是个诈局,他道:“只怕过不了多久,家父就能反应过来,这以诈治病,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龙主席商海沉浮数十载,阅历无比,我的那点小把戏他怎么会看不穿呢。”丁学锋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了,你快去准备回乡祭祖的事吧!”
龙高腾刚有点明白,又有些乱了,既然知道父亲能够识破这个把戏,为什么还要准备回乡祭祖的事?
又往前走了一截,看到了别墅区的大门,丁学锋道:“好了,龙总不用送了,你快回去吧,说不定龙主席现在就要找你呢!等祭祖回来,你再来找我,我给你开个方子,给龙主席好好调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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