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把经过那条街上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他已经是第二次复述了,然而每复述一遍就会发现一些新的问题,原来没有考虑到的地方也一下子冒出来了。
“这事不会是护祖派干的,他们没有这么傻逼。”周鼎成听后果断说道。
“没有哪个门派会这么傻逼,所以这件事才奇怪。刘守有和我一起分析了大半天,也没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况且苦笑。
“还是慕容前辈说得对,护祖派要截杀的话,那也是派出高手集中力量对罗西灭口,咱们既然没抓罗西,他们当然就不会有行动。他们若是出手必然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况且对此表示赞成,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独特的作风和手段,这种东西很难改变,若是护祖派出手,应该就是慕容嫣然说的那样,慕容嫣然跟护祖派打了大半辈子交道,手眼都已经通了。
“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周鼎成问道。
“我还是感觉这是钓饵,当时这种感觉非常强烈,慕容前辈原来以为是陷阱,后来也不这么认为了。”
“钓饵?那也不对啊,钓鱼的人哪儿去了?钩在哪里?钓鱼的人不会洒下鱼饵之后就不管了吧。那不是钓鱼,而是在养鱼了。”周鼎成笑了起来。
“养鱼?对啊!”况且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悟到了什么,可惜马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周鼎成傻愣愣地看着况且,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这一说真的有些像唉,不是,不是养鱼,而是跟这有关系,是什么呢……我现在还想不出来。”况且皱眉沉思了一会,还是放弃了。
“管他呢,反正你没事,在那条街上发生的是公事,他们也找不到理由说你年轻不懂事,只知道胡作非为。”周鼎成道。
“什么?胡作非为?我什么时候胡作非为了。他们是谁?谁说的?!”况且差点跳起来。
“这又不是我说的,你跟我发什么火啊,是那些老家伙们说的。”周鼎成白他一眼道。
“一群老不死的,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况且气得直哼哼。
一对难兄难弟,一个喝酒浇愁,一个喝酒发泄心中的怒气,不多时,两个人两瓶酒都喝光了。
况且本来对勤王派的态度已经习惯了,今天大为光火主要还是这件奇怪的案子造成的,明明有问题,却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奥妙,让他有种被无名物体控制的感觉。那种感觉怪怪的,有点瘆人,就像是走在夜路上,空中有一双血红的鬼眼始终盯住你一样。
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是在赵全降神的时候,亏了他被慕容嫣然和小君联手罩了起来。今天的感觉虽然跟上次不是完全一样,却同样的诡异和让他毛骨悚然。
当时况且故意在那条街上逗留了许久,就是想让盯着的人现身,不管是什么招数他都接下了,然而,根本没有人现身。一切都像是虚空。
况且闷头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你说这事不会跟勤王派里某个老家伙有关吧?”
周鼎成猛然听到他这话,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像况且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似的。
“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事。”
“谁能保证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最危险的敌人往往就是你的同盟和战友。我的同盟和战友里有谁有这个能力?无非就是派里的那几个老家伙了。”况且冷笑道。
“那不可能。你要知道一点,他们可以不听你的,甚至可以在背后议论你责备你,但是他们绝对不敢对你不利,这涉及到派里的最高准则。”
“最高准则是什么?”况且问道。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不能危害到你的利益和安全绝对是最高准则。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迫害妄想症是你发明出来的病种,你自己千万别得上。”周鼎成笑道。
晚饭后,张居正派人把他叫去,还是询问他白天做的事,显然他去拜访罗西和下午封街抓人的事张居正都知道了。
“拜访?你现在谱儿摆的比我都大了嘛,出门访友都要带五百人的护卫,以后是不是想向皇上看齐,也弄个自己的御林军啊。”张居正冷笑道。
“大人,这不怪我啊,我今天多亏是带了五百多人,不然可能就回不来了,也见不到大人您了。”况且一听就知道张居正又要敲打他了,赶紧诉冤。
“怎么了,还真有人想害你不成?”张居正的嘴角依然挂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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