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么,光看我,我的脸上可生不出花儿来!”上官恒出神的当下,凌思雨那儿已然笑着出声,俏皮的与上官恒玩笑着。
上官恒看她还能够打趣出声,此刻只是展颜一笑,笑着低下头将手上一沓的脉案一一看过,上头每一字每一句从最初的伤口恢复不错,到后面断断续续的出现了问题,总是透着一份古怪。
“太医开的药,我每日里都有吃,饮食上凡忌口的我都忌口了,如今我连门都不怎么出,可总是不见好,幼时我也有磕碰过,从没有过像此刻的样子,在不好,怕以后是要留下一块极大的疤痕了……”
凌思雨也觉得自己的伤时好时坏透着一份古怪,可在饮食之事上,她已经十分的小心了,她也怕有人暗害,害不成上官谨,回头再来害了自己,在这一点上,凌思雨还是十分惜命的。
凌思雨的话让此刻的上官恒嘴角勾笑,这些个内宅阴私里的东西,换了这府中的任何一个人她们都不会同自己说起,因为她们一个个都是标榜着大家闺秀名门淑女出生之人。
在她们那儿从不会有任何阴私手段,也从不会去害任何一个人,唯独凌思雨不曾,凌思雨把自己所能预防的,所能做的,甚至怎么想着人心的话全都说了,是真的与众不同。
反而这样的坦诚倒是让此刻的上官恒越发对凌思雨添了好感,她喜欢凌思雨的坦诚,凌思雨会告诉她,自己在来前,已然学了很多的本事,这些本事都是拿来救命傍身用的,而且自己在这儿傍身的还挺好。
这些话上官恒听着会觉得十分有趣,而不是与其他人那样,她们明明也算计了,可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我什么都不曾做,我是一张纯白无暇的纸一样。
“我让灶上准备饭菜,午膳你便在这儿吃点,左右也要等太医来,你也要看过太医给我请脉不是。”
凌思雨与上官恒聊了一会之后,与上官恒说了一句,也没等上官恒答应,便让嬷嬷去把饭菜准备好,都是些她平日里吃的菜,便是连一个荤菜都没加,也不管上官恒是否吃的惯。
她都吃了二十来天了,上官恒身为自己的夫婿,吃个一次半次那总是能接受的,好歹也是夫妻,不说同甘苦,尝一尝一样的饭菜而已,感同身受一下罢了。
这个,是楚凝瑛教导的,楚凝瑛说过,不要总想着一味的付出,付出是不可能回报的,尤其是像上官恒这种自来身边不缺女人的男人。
不如多爱自己一点,把他照顾好了,不如把自己照顾好了,他生来就是贵胄,身边有下人有厨子,谁也饿不到他,苦不到他。
下雨有人送伞,吹风有人送衣,送的人多了,那也就不稀罕了,所以凌思雨举一反三,今儿个才没依着上官恒,给上官恒添一点自己不能吃的荤腥菜。
上官恒看着满桌子的清炒芥兰,水煮白菜添了一把粉丝,甚至是豆腐这些个都上了桌,在这当下直接皱了眉“你这二十来天,便日日都吃的这些?”
“这都是灶上的肚子挖空了心思做出来的,现如今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别的菜,我不沾鱼肉不沾腥油,就当是管理身材,你瞧我的腰,是不是细了。”
果不其然,这饭菜一上桌,第一个受不了的便是上官恒,上官恒看着满桌的素菜在这儿不敢相信的质疑出声。
凌思雨倒是非常习惯的给上官恒夹了一筷子清炒芥兰,上官恒吃不下,并不想动,而凌思雨为了安慰他,在这会只让她看看自己的腰,她的腰这会是真的细了不少。
“放着吧,这会没有什么胃口,等一会太医来后,重为你把过脉再吃。”
上官恒此时此刻是真的吃不下,在凌思雨将菜夹进自己的碗碟之中时,只让凌思雨放着别动就好。
凌思雨也不曾劝她,不在这儿吃,外头的地方多的是,完全可以去别处,她不着急。
放下碗筷的时候,刚巧外头的太医也已经叫人给请了进来,三位太医同时入内之时与上官恒和凌思雨请了安,而后恭恭敬敬的拿出了脉枕,让凌思雨将这手放在那上头,让自己好好查看一下。
余下的两位太医同时看脉,又一起看过了脉案,询问过凌思雨的饮食,药是对症下药可病反反复复……
“王妃平日里吃的都是桌上那些,你们不然去瞧瞧,那桌上的那些饭菜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银针试毒试不出些个什么,或许有什么东西相生相克也不一定,上官恒只让太医去瞧瞧,以防个万一。
太医们此刻应声,各自取了试毒的工具,将这里的每一道菜一一验证,凌思雨好奇,不免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也就在凌思雨昂长着脖子打量时,太医那儿已然有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