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啊。”
“能有一门坚持学下来的特长真好,”从小被放养的朱芸感叹道,“我小时其实也学过一段美术,老师还夸我有天份来着,结果忘记因为一件什么事儿,和老师闹了回别扭,和我妈说不学了,我妈也就顺我的意了,弄得现在,也就是因为读书这事儿我妈说什么也不会放松要求,我才念得好了,其它的简直一事无成。弄得我都不知道该谢谢她给我一个轻松的童年,还是该恨她让我什么都不会的就闯进了大学,以后说不定也是这样迷迷糊糊的就得闯入社会了。”
“你那回是因为画画作业有点潦草,被老师批评了一顿,脸上抹不开了。”钱茵手里没停,却直接道出了原因。
“有个发小在身边,真是什么黑历史都藏不住。”倚在床上抱着手机看小说的段玲下了一个精准的结论。然后到今天依然脸皮有点薄的朱芸又坐回去继续写她的论文,钱茵笑嘻嘻地又说了几件当年她学画时的糗事儿,惹来朱芸一声笑骂,才又转头继续忙自己的了。
累了一下午实在懒得骑车去食堂的秦雯干脆选择了外卖,顺便坐下来,完成自己的大学语文论文。她的论文写得很顺,几乎可以称得上文不加点了,因为前世今生,她对王维的诗印象都实在是太深了。
这一世不用多说,顾老师在教秦雯画国画的时候重意轻形,总会带着她就王维的一首诗赏析出许多画面来,而上一世,虽然秦雯不识什么字,也没什么兴趣学诗啊词啊的,但禁不住这诗出现的多啊,宝姑娘家的香菱就爱诗词,林姑娘也爱教。而晴雯作为最了解宝玉心思的丫头,宝黛二人之间传递点什么小东西都是晴雯跑的腿,撞上黛玉教香菱学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宝姑娘又是个常喜欢到宝玉房里的,大家的姑娘行动总是要带个丫头的,宝姑娘只一个丫头就是莺儿,但凡莺儿有点什么不舒服,能陪着宝姑娘的就只有香菱了,而香菱若到了宝玉的院子里,总是要拿本书来读读,那时能听她说说诗的,也就是除了针线一概不管的晴雯了。听得多了,关于诗的味道她多少也知道点,记得点,到如今回想起来,与今天人们对王维的评价相对比,还是很有一些味道的。
吃点东西,定定地坐了一晚上,终于弄出一篇六千出头的论文,坐得有点腰酸的秦雯站起来动了动,又检视了一下期中的作业要求,发现自己期中的论文和小组展示的活计都做完了,现在只需要安心装备几门理科的期中考,便想早点休息了。
“嘀嘀。”刚躺下,手机里就传来微言聊天的提示音,秦雯懒懒地抬手一看,是传统服饰社的社长,吟诵社想要借衣服借人去参加首都大学生的比赛,社长就拉了秦雯一起。
“雯雯,咱们这回可得加油,上次比赛冠军可是被两所师范大学给抢去了,咱们就一个安慰奖,这可不行,明天你到服装仓库来吧,我们需要你。”
“好吧。”秦雯想了想,自己平时课上学的不错,根本不怕理科那几门的期中考,于是爽快地答应了。当然她不知道,传统服饰社社长是被她同寝室的好闺蜜吟诵社的社长掐脖子硬逼着群发了信息,打算能拉一个壮丁是一个,毕竟吟诵社活动不多,练习不少,总是练着练着人就练没了,临到比赛,还没上阵,光人数上就露了怯,只能拉传统服饰社的壮丁了。
只以为是去帮忙教吟诵社的人穿衣服的秦雯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安稳的睡了。
与此同时,丹尼顶着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在连夜组稿,而戴牧皑,看着传统服饰社的活动邀请短信,想着那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儿,也有些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