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小二十斤。”
“倒不错。”方诺想了想又看着他说:“方家有地,又减了租,这般收租的方法才得行。”
宁无愠点头:“若不是你均产跟交租多少有关,这些租户之间互相帮衬也不会上心。”
“这小衣裳大家也是用了心的。”方诺递给宁无愠让他瞧。
“要让好音穿?”
“给她放在枕头下便好,压病压灾用。”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方诺便有些困意,可宁好音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饿了,快抱过来。”
宁无愠这才想起来能请奶娘的事情,便道:“不若请个奶娘?这样晚间睡觉也不会太辛苦。”
“我要自己喂,”方诺将孩子接过来,自己喂奶对身体也好,不过这些不必告诉宁无愠,皱了皱鼻子半开玩笑地说:“我喂她,日后肯定是跟我第一亲。”
“好好好,跟你最亲。”宁无愠帮她取过软帕,这种事情家中的老人没有异议,他自然不会多言。
三日后便动身回安平县,郑婶儿跟他们一道,宁母却不跟儿子一起,继续回清水镇住着。
安平县周围多山,进了县城便瞧得出确实不太富裕,方家的生意也没往这里走,不过方诺既然回来了,家里的账册还是要送一部分过来她瞧。
进了县衙后面的院子,种了一棵雀树,虽然已经是落叶的时候,院子里却还干干净净,这倒是方诺相当佩服宁无愠的地方,没有人侍候,他晨起也会亲自将庭院洒扫一遍。
宁无愠抱着孩子:“里里外外都让人驱了虫。”
方诺点头:“正好,莫让什么东西叮到好音。”
绿野在一旁瞧着,总觉得别扭,老爷抱着小姐便不撒手,夫人也不知伸手去接一接,方才就从县衙前面过来,还遇上了两三个衙役,在家里倒无妨,可被外人瞧去又成什么样子?
方诺在卧房里转了一圈,瞧着干干净净的的,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将小家伙接了过来,放在铺好的床铺上,又问宁无愠:“你走了这几天,不用处理公事?”
他当然堆了不少事情要处理,只是想跟妻女多待一会儿,方诺这么一问,他便应道:“这会儿便要往前面去。”
晚上宁无愠回来的时候,方诺已经睡了一醒,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眼,忽然想起来好音还在她怀里。
“把她抱到小床上去吧。”
瞧着女儿小手还拽着方诺的衣襟,宁无愠摇了摇头,轻声道:“无妨,我往外睡一些。”
这床不宽,宁无愠又属于读书人中健壮些的,瞧他缩手缩脚地在床边,方诺心下酸了酸,将女儿往怀里搂了搂:“你往里面些,掉下去可丢脸。”
“一条板凳也睡得着。”宁无愠笑了笑,并没有挪动。
第二日天不亮,有人来叫他,宁无愠便匆匆起身出去,没想到当晚回来便告诉方诺,要去剿匪。
“剿匪?!”
虽然宁无愠瞧着不是什么斯文瘦弱的类型,但是毕竟是个读书人,怎么瞧都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入冬之前,山上便会有匪徒下山抢粮,州府每年都会拨些官兵来,可山深林密不除根本,每年都还是这般。”
“你说剿匪的意思是?”她瞧着宁无愠分明是想要将匪徒一网打尽。
“若是可以,便将那山寨连根拔起。”
“你要亲自去带兵?”
宁无愠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先前在邺州城的时候,贺全挑衅,可宁无愠连手都没还,方诺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会不会些拳脚功夫?”
到了这会儿,不承认也不行,宁无愠应道:“稍会一些。”
“那便好,可也不能真的冲在前面,州府定会有领军的将领。”
宁无愠见方诺并不在意他会些拳脚功夫的事情,握了握拳应道:“诺诺放心,我自会好好回来。”
从宁无愠离开县城,她便悬着一颗心,安平县秋季多雨,方诺坐在窗下,瞧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院子里铺的青砖上面,院子里的雀树摇摇晃晃过了不少叶子,宁无愠走了七八日,也没什么消息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