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要来活活掐死自己。
她继续笑道:“仇难去,恨难消,在当初你上了柳锦烟的床时,就该早已料到这一切。”
说罢,她转身便走,彻底的不再与他多言。
然而她却忘记了温无涯本就是个从来不会罢休的男人,当她刚向前走远了一些时,忽然后一阵劲风刮过,她只觉得肩上一痛,已经被他忽然握住,更在同时一把将她拽了过去,握住她的手腕,紧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力度。
他的双眼喷火:“顾倾城,我已给你留了活路!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做对!你一定要逼死自己才罢休?”
苏落没料到他会忽然出手,微微惊了一下,却是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他,冷声道:“温无涯,是我在逼死我自己吗?我顾家满门的血仇当报,这是我的宿命!是你赐给我的宿命!”
“荒谬!”
他骤然一把将她甩开,苏落没来得及反映,便被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去,头撞在旁边的白玉龙头上,瞬间溢出了血来。
见自己失手又一次将她伤了,温无涯只是顿了一下,便紧抿着唇,一声不吭的皱起了眉,却连一句抱歉的话都说不出。
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伤痛何止这一些,一句抱歉又能管得了什么用。
苏落缓缓抬起手,抚上额头,放下手时看见手心和手指上的一片血迹,缓缓笑了起来。
她就这样坐在雪地里,任由额头上的血滴落在地面上,就这样冷眼看着他:“温无涯,你已经无耻到可以对女人动手的地步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温无涯藏在袖中的拳紧握,看见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滴血,好半天,才冷声道:“你既然一次一次的这么命大,还怕再遭遇这么一次小小的伤害?”
“呵。”多么坦然的语气!
苏落觉得可笑,却并不打算与他争辩,但是昨夜因为被药性煎熬着,又在药池中泡了一夜,上午因为有心事而没有吃东西,这身体已经虚到了一定地步。
她也想站起身与他据理力争,奈何挣扎了两下却仍然只能坐在地上,只能笑着:“是,一点外伤而己,我自然不会对你追究到什么地步。”
说到这里,她转开头,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温无涯却是看着她坐在雪地里的模样,以她现在脾气,本该是站起来,可却一直这样坐着,不禁使他起了些疑心,冷眯起眼看着她僵坐在雪地间的模样。
苏落以手撑着地面,闭着眼不再去看他。
温无涯就这样看了她许久,察觉出不对,但她完全的漠视态度让他心生愤然,又冷冷的看了她两眼,便冷哼一声,甩袖转身大步走开。
听见他终于走了,苏落才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气,感觉身体没有力气,但是再这样坐在雪地里太久,不仅仅是会丢人,更会将腿都冻坏。
她小心的慢慢的挣扎了两下,却并没有多大用处,身体微微起来一些,便再又无力的跌坐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