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把朝中的事情交给了燕云飞,自己带人循着线索追去了。
燕云缙想到还有两天就能回宫,见到那个冷心冷情,都不肯好好给他写信却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娇娇,心里激动不已。
一定要回去跟她好好算算帐,让她哭着认错才行!
想到这里,燕云缙的嘴角都是勾起的。
心中有牵挂,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他摩挲着手中的木匣子,里面装着的是给她到处搜罗到的宝石。
蒋嫣然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虽然她不并不喜欢做成首饰,只喜欢把玩观赏。
燕云缙常嘲笑她,这样和玩石头有什么意思,可是却时时记着她的喜好。
他想,即使只能换取她的微微一笑,他也是心满意足的。
“皇上,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红叶求见。”侍卫在门口高声禀告道。
燕云缙愣住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红叶怎么来了?
然而他被很快就要相见的喜悦冲昏了头,根本没有往坏事上想。
这也不怪他,他如何能想到,蒋嫣然在宫中还会被人掳走呢。
他甚至美滋滋地想,这是快要到了,蒋嫣然害怕他跟她算不回信的账,所以提前派红叶前来示好?
比如送件衣服,送些吃食?
好吧,他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想到这里,燕云缙努力收起笑意,把桌上的木匣放到抽屉中,板着脸道:“让她进来。”
因为红叶是蒋嫣然身边第一红人的缘故,侍卫对她十分客气,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道:“姑娘里面请。”
红叶冲他点点头,神情带着些倨傲之色,头发梳得很整齐,衣裳虽然有些脏,但是也算平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她找来其实很不容易,内心焦灼,可是她想过了,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出失态给皇后娘娘丢脸,也不想让人看出异常,知道她怀疑燕川。
她只会跟皇上说实话。
可是进去之后看见燕云缙,她的泪刷的就流了下来,也不下跪,就看着他嚎啕大哭。
燕云缙就像被数九寒冬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了脚底。
他快步下来捏住红叶的肩膀:“说,你主子怎么了?”
是不是蒋嫣然生病了?还是很严重的病?
他手劲极大,红叶觉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她泪水簌簌而下,痛哭着道:“皇上,皇后娘娘她,不见了!”
燕云缙如遭雷劈,嘶吼着道:“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
他以为马上就要见面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红叶把事情始末说了,道:“奴婢亲耳听到,韩妃娘娘咬牙切齿地说娘娘坏话皇子先前也不待见娘娘。奴婢觉得,一定是他们母子从中动了手脚。”
燕云缙现在虽然整个人都是不敢置信的愤怒状态,但是还是难得冷静地道:“韩妃没这个胆子,她怕我扒了她的皮。”
当年哪里知道什么心疼女人,他曾经当着韩妃的面把一个叛变的兄弟剥皮,吓得韩妃从此对他唯唯诺诺。
至于燕川,燕云缙相信,父子交心也不是假的。
他看得出来燕川对蒋嫣然的敬畏了,所以也不会是他做的。
即使在关系最紧张的时候,燕川被气得几乎都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也谨守规矩,没有自己对蒋嫣然动手,而是一直或求或逼,让自己动手处置。
燕川知道,这是自己的女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到底是谁?
燕云缙撇下军队,心急如焚地骑马飞奔回宫的路上,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但是同燕川不同,他从来没有想过蒋嫣然自己离开的这种可能。
如果往这个方向想,不但是否决蒋嫣然,更是否决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