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捡起滚落在地上,侥幸没有摔碎的杯子,一脸震惊地道:“收了?是睡了那个意思?”
“是。”陆弃脸上露出无奈之色,“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色令智昏。”
“那是什么?”苏清欢冷笑连连。
用下半身思考的大猪蹄子!现在还没怎么样,就天天想着左拥右抱,即使对方是重要的人也毫不在乎?
“表哥要起事,必须稳住夜氏。必要时候,还要夜氏相助;眼下除了联姻,没有什么更稳妥的办法。”
苏清欢撇撇嘴:“是不是还想着,能让她怀孕生个孩子更好?有些女人,不是被睡了就能让男人为所欲为的。你觉得李慧君、夜婉清这些人,会像普通女人一样,因为跟了谁,就死心塌地吗?”
直男癌,不可救药了。
陆弃顿了顿道:“表哥是相信的。”
“呵呵,他还相信,他能不治而愈,能让女人怀孕呢!”
“呦呦!”
陆弃显然不喜欢她这样说贺长楷,在他眼中,贺长楷是父兄,无论做什么,都不该指责。
苏清欢“哼”了一声,摆摆手道:“随便随便,反正是他要反,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数就行。”
镇南王府的后院,越来越热闹了。
桂姨娘的女儿已经生了,不过贺长楷听说是个女儿,只赏了东西,连名字也没赐,说满了一岁再说。
桂姨娘满心希望落空,受了很大打击,世子来信说她缠绵病榻,连孩子也没法照顾,还是世子让人找了奶娘喂养,取了个“鱼鱼”的小名叫着。
鱼鱼,余余,多余的意思。
“你说将来会不会,”苏清欢斜眼看着陆弃,嘴边勾起一抹冷笑,“镇南王为了拉拢谁,给你整出一门亲事来?”
“苏清欢!”陆弃拉下了脸。
“反正我是不会让位的。要是她们愿意来做小,那也不行。”她霸道地道,“你要是生出这种念头,提早告诉我,我”
“你怎么样?”陆弃磨着牙,目露威胁。
“我就一刀下去,干干净净,保证比宫里净身的手艺还好。”苏清欢咬牙切齿,“反正脏了的东西,我不要,也不给别人!”
“霸道的妒妇!”陆弃被她取悦,哈哈大笑地把她抱起来。
“你敢变坏,我就变成毒妇,阉了你,再去流浪江湖,专门惩戒背信弃义的男人。”
就像李莫愁?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乐,窝在陆弃怀里笑了半天。
“好了,跟你商量点正事。”陆弃坐到床边,把她放到膝上,伸手抚着她的头发,“可能要你委屈点。”
不是到实在要用自己帮忙,陆弃绝不会开口。
苏清欢故作轻松,笑嘻嘻地道:“先说说,给什么奖励?要马儿跑,先给马儿吃草。”
“这就给你。”
陆弃欺身而上,两人滚做一团。
与此同时,李慧君在营帐中梳着及腰长发,看着海兽葡萄铜镜中,美人眼神迷惘惆怅,露出难得的脆弱。
“妙音姐姐,”她徐徐开口,“你说太子喜欢我吗?”
李妙音站在她身后,腰背挺直,面色严肃地道:“奴婢觉得,他已经被公主迷得神魂颠倒。只是公主的身份没法坦白,希望战将军那边,能尽早有个回音。”
“我好容易不想那些糟心事,想跟你谈谈风花雪月,你却还是跟我说那些。”李慧君笑着嗔怪道。
“公主,您是做大事的人,不要被苏夫人带得忘了本心。”
“是啊”李慧君喃喃道,“我没有表姐的好命,我没有一个为我奋不顾身的秦放,我只能靠自己。”
她是很坚强,像披着铠甲的斗士,无所畏惧。
可是没人知道,她也会在这样的午夜,放任脆弱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