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信。”苏清欢点头如捣蒜,“我自罚,自罚给你为奴为婢,行不行?”
“脾气太大,用不起。”陆弃一脸傲娇。
“鹤鸣,别这样。”苏清欢厚着脸皮拉他袖子,无耻卖惨,“我都吓死了,我当时就想,一定不能出事,要不你多难过!我不能等你去救我,万一你手抖了怎么办?”
“嗯?”陆弃磨着后槽牙,“你再说一遍!”
“我当然相信你的箭术。我男人百步穿杨,谁不信我打谁的脸!”苏清欢骄傲道,“可是鹤鸣,你知不知道,当年我父亲做了个小手术,真是最小的手术,我没敢动手,因为对着他,我无法冷静。咱们对着最爱的人,都容易失控。”
总算还知道最爱的人,陆弃心里舒服多了。
苏清欢看他面色渐缓,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她伸手玩弄着他的一绺头发,不自觉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鹤鸣,你说要不是遇见我,谁能受得了你这头倔驴?只让顺毛摸,逆着就跳脚。”
她以为陆弃会揉搓她,没想到他竟然点头附和,伸手把她搂在怀中:“除了你,真没谁能受得了我。所以,你不能离开我,要不我多凄惨。”
天啦噜,暴龙会卖惨了!
苏清欢扶额,但还是“谦虚”地道:“我既爱抛头露面,又不温良恭俭让,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凑合着过吧。”
说完,她哈哈大笑。
陆弃瞪了她一眼,却也忍不住唇角弯弯。
感谢所有,只是虚惊一场。
回到军营,陆弃先下车,然后把苏清欢抱下来。
“将军,战寻音已经醒了。”有属下来回禀道。
陆弃看向苏清欢。
“嗯,只能昏厥很短暂的时间。”苏清欢点头。
“把他带上来。你先回营帐中休息。”陆弃伸手替她掀开帘子。
苏清欢点点头,又眼巴巴地看着他:“今日吓到我了,我不敢独自在里面呆着,让白苏、白芷进去陪我吧。”
陆弃哪里看不穿她这是怕他惩罚两人,冷哼一声,算作默认。
她都说了,那两人是她的脸面,他还当真打她的脸不成?
“多谢将军。”苏清欢屈膝行礼,眼神俏皮,连连对两人招手,“还不赶紧进来伺候。”
白苏、白芷如释重负,跟着她进去。
两人进去后就齐齐跪下,苏清欢当然让她们起身。
白苏苦笑道:“多谢姑娘为奴婢们求情。但是您不罚奴婢,奴婢心里难安,而且将军那边,也不会轻易翻过去。”
白芷点头附和,眼里两包泪水,盈盈欲落:“奴婢太蠢笨了。”
“好了好了,我头疼着,刚哄好将军,懒得哄你们。要跪到那边跪着去,让我歇歇。”苏清欢指着罗汉床前的羊毛毯道。
那是陆弃特意为她准备的,知道她喜欢赤脚站着做些奇怪的所谓“健身”,害怕寒气浸体,便让人选了厚厚的羊毛毯铺在那边。
白苏冲想要说话的白芷摇摇头,给苏清欢磕了头,和白苏一起跪过去。
苏清欢说累,但其实脑袋兴奋地像有无数小人打架,换了衣裳躺在床上,侧头托腮与白苏白芷说话。
“你们说,战寻音让我去救谁呢?难道是战北霆?”
“奴婢不知。”
“不应该是战北霆吧。他习武出身,体质应该很好才对。更何况,这些日子,新婚燕尔,春风得意,心情舒畅,怎么会得病?”苏清欢自言自语道。
她忽然想到,难道是因为多年夙愿得偿,战北霆太过激动,一夜七次,大耗元气?
她不禁为自己猥琐的想法感到好笑,自己捂着嘴吃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