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递上麻绳,陆弃反剪苏清欢的双手,狠心用了几分力气绑了下去,一手捏着盒子,一手拖着她往自己的战马处走去。
当着众人面,苏清欢也不敢撒娇呼痛,红着脸,踉踉跄跄地跟着他。
好在陆弃到底心疼她,没舍得快走。
“上马!”陆弃呵斥道。
“上不去”苏清欢委屈巴巴,“我来你不高兴吗?这么凶!”
“不高兴?怎么不高兴?”陆弃皮笑肉不笑,“刚才在城门被人拦住翻东西,真翻出来我更高兴!”
苏清欢心里哀嚎一声,药丸!
“想给你个惊喜”
“真惊喜。”
陆弃哼了一声,把她抱起来送到马背上,自己也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马,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持着缰绳,双腿一夹,宝马飞奔而去。
“刘将军,这是?”有人壮着胆子问刘均凌。
刘均凌哈哈大笑:“以后你们就知道了。两个白,你们跟我走。”
白芷翻了个白眼:“奴婢是白芷,她是白苏。”
说话间,杜景已经带着侍卫上前。
“杜景啊,你这次做了件大好事。”刘均凌冲他竖起大拇指,“等过年禁酒令解除,我敬你三大碗。”
陆弃这些天精神病越来越重了,太需要苏清欢这味灵药。
“鹤鸣,鹤鸣。”苏清欢头低得快要伏到马背上,“你放我下来,这么大喇喇进军营,别人怎么看你?”
风声呼呼,她说话的时候觉得冷风一股脑往嗓子里灌,难受得要命。
“闭嘴。”陆弃呵斥一声,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坐直了,不要勾引我。”
苏清欢立时坐直了身体,怒道:“我”
话音未落,已经被陆弃拢到了鹤氅中。
真暖和啊!
肌肉坚硬而令人踏实,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苏清欢忍不住用被反剪的手胡乱摸他。
“苏清欢,你再敢乱动,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爪子!”不小心被她抓住敏感部位的陆弃咬牙切齿地道。
“你舍得就剁呀!”苏清欢厚脸皮,用后脑勺在他怀里蹭蹭,“真不高兴?那你为什么”
“苏——清——欢!”陆弃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混账东西,不提前跟他商量,自己就来,路上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他怎么办?
打劫的土匪,凛冽的冰雪,突发的疾病这一路上,需要避过多少令人心惊肉跳的意外,才能够顺利抵达?
在陆弃眼中,这一路,大概无异于唐僧取经,荆棘危险遍地。
苏清欢不敢再吭声,乖乖靠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又弱弱地道:“我这么进去好吗?”
“再多说一个字,一巴掌。”
苏清欢这才彻底老实了。
陆弃骑马一路长驱直入,直接到自己营帐前,把苏清欢抱下来拖曳进去,毫不留情地扔到床铺上。
那个盒子也被他随手扔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疼——”苏清欢惨呼一声,眼泪都出来了。
真疼!大冬天的,这混蛋为什么被褥这么单薄,疼死她了!
陆弃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在京城里两人经常玩闹的那般,瞬时心疼地上来查看。
苏清欢侧身躺在床上,高高翘着双脚。
“让我看看。”陆弃生硬着声音道。
苏清欢往后退:“你别靠近。”
陆弃:“装什么!”
“我装个”苏清欢想爆粗口,“我怕我靴子上的泥蹭到你身上和床上,先把我靴子脱了,再给我解了绳子。”
大夫都是轻微洁癖加严重强迫症,无解。
陆弃瞪了她一眼,但是到底先伸手替她脱靴子。
“怎么这么紧?”陆弃害怕弄疼她,不敢用力,一边脱一边抱怨道。
苏清欢不敢说马车坐太久腿脚浮肿了,便道:“冬日的靴子,空空荡荡的话灌凉风,来葵水的时候肚子疼。”
陆弃脱了靴子,下意识地摸上她小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