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夏禾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她看见傅思哲的脸瞬间阴沉的能挤出水来,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脚又往陈肖前面挪了几分:“傅总,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我们还是……”
“你信他?”
傅思哲打断了夏禾的话,眼眸锐利的似有薄净刀峰划过,夏禾的脖颈后冷汗刷地出了薄薄一层。
她张了张口,在这样的高强压下很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我认为没有证据之前,不应该这么快的下定论。”
所以她的意思是,他过于草率,冤枉了陈肖?
傅思哲低头看她,努力的压着怒气,眼里极冷:“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她被冤枉关他什么事,他何必在这里到处帮她寻找真相,倒头来看她偏帮别的男人。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眼里的嫌恶让夏禾愣住了。
她一动不动看着傅思哲冰冷的眼神,有一瞬的失神,就错过了抓住他胳膊的最佳时机,只抓到了衣袖的一角布料,从手指缝间滑落,眼睁睁的看着傅思哲甩袖而去!
夏禾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有些颓然,肩膀都垂了下来。
陈肖走到她身边,关心的开口询问:“你没事吧?别担心了,我会帮你找到这个破坏巡演的人。”
夏禾没有说话,薄唇与微垂的眼里温度很低,紧紧的抿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思哲坐电梯回到排练场地,看见他吩咐的人还在到处寻找,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就觉得有些气闷。
他扯了扯黑色衬衫上的领带,深吸了口气。
“思哲,找到什么有力的线索了吗?”秦丽婷的脸色似乎好点了,只是走路还不顺畅,一瘸一拐的来到他身边,“是不是夏禾做的?”
“还不知道。”
傅思哲简短的回答,脑海里的画面却都是刚才夏禾挡在陈肖面前的样子,心下烦躁,转身就往外面的露台走,把一脸茫然的秦丽婷丢在了身后。
他点燃一支烟,修长手指夹着烟,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栏杆。
纵横商场多年,他自认为即便谈不上看透人心,或多或少的也能从行为举止上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可他看不透夏禾。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谜团,他好几次以为自己已经拨开了迷雾,可是下一秒,又从四面八方飘来更多的迷雾,将她团团围住。
这样的人太危险,他无法掌控的人,远离才是最好的方式。
傅思哲深吸了口烟,然后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他稍稍侧头,就看见了透明玻璃门上的倒影:“你怎么来了?”
“我听秦小姐说你在这里。”陈肖走到他身边,“我很少看见你抽烟。”
傅思哲没有应他的话,缓缓吐出烟圈,声音沙哑:“你怎么不去陪夏禾。”
“她说回公司调查点事,坚持不要我送。”陈肖的眼神里有道不明的意味,扭头定定的看着他,“你很在乎她?”
夹着烟的手一顿,傅思哲没有回答,只直起身子走到垃圾桶前,抬手将烟头扔进桶内,看着极淡的星色一点点熄灭。
他转身看向陈肖:“陈肖,我不希望我和你的事,牵扯到任何人。”
陈肖怔了怔,进而嗤笑了一声,以慵懒的姿态靠在栏杆上:“你觉得我是为了报复你,才接近夏禾?”他的神色蓦然冷厉,眼神里似有火光,“傅思哲,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无耻,就算是为了我父亲,为了属于我的那份家产,我也不会去利用一个女人!”
“希望你说到做到。”
傅思哲淡淡道,看着烟头最后一点火光消失,转身离开。
玻璃门“哐当”一声关上,露台发出“嗡”的余声。
陈肖定定的看着紧闭的门,不自觉的抓紧了栏杆。
明明清楚是诡辩,依然故我。
明明知道自己行差踏错,却只能自欺不休。
——
夏禾推却了陈肖要送她的要求,自己回了公司,径直去了企划室。
企划室的部长钱湘看见她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愣了一下,就看见了她满脸的焦急:“夏助理,你来企划部有什么事吗?”
夏禾点了点头,语气很急迫:“钱部长,你能不能帮我找一找公司艺人的资料?”
“艺人资料?”钱湘有些为难,“你要全部吗?公司名下的艺人可不止十个二十的,从公司建立至今,少说也有百十来个人,这么多资料,我没办法一次性整理给你啊!”
夏禾也没想到公司会签了这么多艺人,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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