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让绿荷给那青梅竹马做个妾,两家商议后,也同意了让绿荷做妾之事,之后却不知为何,绿荷的母亲又突然反悔,不让绿荷出嫁,且还将绿荷藏了起来……”银嚎娓娓说道。
“是绿荷的母亲将她藏于此处?”司马文曦问。
“不是,藏她的那个老妇,我打听过了,是绿荷的远房姨母。”说着银嚎还想起一事,又道,“主子,我还发现一件奇怪的事,绿荷的母亲每次藏绿荷都不会亲自出马,而是让其远房亲戚代为行之,且藏了一段时间后,便会将绿荷转移,似乎有意在躲避什么。”
“躲避背后杀她之人。”
“主子的意思是,有人要杀绿荷?”
“绿荷知晓如此大的秘密,能存活至今,已是奇迹,其母为了让绿荷能活下去,也废了不少心思。”司马文曦看着疯疯癫癫的绿荷,说道。
“绿荷如今这般模样,也不知还能不能从她口中得到有用消息。”银嚎忧心的说道。
“夜明珠给我,你到外面守着。”司马文曦没理会银嚎的担忧,转而说道。
“是。”银嚎递上夜明珠,转身出屋。
绿荷还在手舞足蹈的哼着那首调子怪异的曲子,时而又期期艾艾的念着那首“卿卿我我”的诗歌,司马文曦往前走了两步,将夜明珠往前递了递,继而往上一抛,绿荷双目也向上看去。
啪!
夜明珠落在掌心,绿荷双目亦定住,落在夜明珠上,瞬间失了神采,如被牵线的木偶一般,双目空空。
屋内一下陷入寂静,火炉在搁置了大半夜后,散发出的热气渐渐微小,屋外寒风瑟瑟,有几缕窜进了屋,绿荷下意识的抖了抖,双目却依然涣散,难以聚焦。
啪!
一声响指,绿荷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却依然仰起头,直直的看着司马文曦手中的夜明珠。
司马文曦盘腿坐下,看着绿荷,开始进入迷魂术审问阶段,“你乃何人?”
“小女绿荷。”绿荷一开口,语气已恢复正常,所以说,迷魂术的好处便在此,无论是疯是癫,是睡是醒,只要此人还活着,还有意识,便能通过迷魂术探到她心底的秘密。
“何时进宫?”司马文曦继续问。
“仁景七年。”
“先后伺候在哪些主子身边?”
“俪嫔,淑妃……”
……
司马文曦循序渐进的将绿荷入宫后的事情问了个便,慢慢将其引入正题,在发生皇嗣一案前,绿荷如其他宫女一样,日常琐碎,并没有特别值得探究之处,但到了德妃探望淑妃之后,事情便有了不同。
“仁景十六年三月初六,德妃探望淑妃,可是你当值?”司马文曦继续问。
“是奴婢当值。”
“德妃赠予淑妃的香囊,可是你收捡?”
“是奴婢收捡。”
“为何要收捡香囊?可是淑妃授意?”
“不是娘娘授意,是……”说到这,绿荷迟疑了一下。
司马文曦没有追问,被施以迷魂术的人,无需追问,真相自会破口而出。
果然,迟疑了一会儿,绿荷接着道,“是孙大人授意,让奴婢收捡了香囊,还给了奴婢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让奴婢将他给的香囊放在娘娘枕下,且让奴婢将此事瞒着娘娘,言……只要将事情办好,便想办法让奴婢提前出宫。”
“你可知香囊里装得何物?”
“奴婢不知,孙大人言此香囊与德妃娘娘所赠香囊一样,皆是安气宁神所用。”
“德妃赠送与淑妃的香囊,你放在了何处?”
“娘娘没多久便小产,奴婢便知是那香囊有异,奴婢怕……怕娘娘查到奴婢身上,便将德妃娘娘赠予娘娘的香囊藏在了床下……”
“孙大人何以让你行此事,而非他人?”
“奴婢的良人乃孙大人府中总管的侄子……”绿荷回道。
“事后,孙大人可有找你?”
“有。”
“所因何事?”
“孙大人告诫奴婢无论何人问起香囊之事,要一口认定香囊乃德妃娘娘所赠,否则,不仅奴婢不能出宫,还会小命不保。”
“之后可有人向你问起香囊之事?”
“没有,那日娘娘和青菊皆看见了德妃娘娘赠送的香囊,没人怀疑事后香囊被奴婢掉了包,皆以为是德妃娘娘心生歹意,容不下娘娘腹中皇子,才在香囊里装了麝香,致使娘娘小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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