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司马骜拿着手谕的手,紧了紧。
掩下眼里的滔天怒意,司马骜问田云光,“你还有何证据要上呈?”
田云光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呈上,道,“这是家兄传回家的书信,请陛下过目。”
司马骜拿在手里,随意翻了翻,胸口起伏了几下,他瞥了眼五皇子,手一扬。
啪!
手谕和那叠纸落到五皇子脚边,司马骜看着五皇子,怒道,“你还有何话说?”
五皇子司马文逸蹲下去,捡起手谕和纸张,翻看了一番,跪地道,“儿臣不明父皇之意!”
司马骜冷哼了一声,“好个不明父皇之意!手谕上有你司马文逸的钤印,书信里也时有提及你五皇子!不明?你倒是给朕说说,何处不明?”
“手谕上的钤印的确是儿臣的,但父皇请看,这字迹可是儿臣的?”司马文逸翻开手谕,高举,说道。
司马骜看着他,沉着脸不言。
“五皇弟莫非想说,这手谕并非出自你手?”三皇子说道,语气讥讽。
司马文逸不理会司马文晟,双目看着司马骜,缓缓道,“几月前,户部尚书向儿臣举荐了一个谋士,此谋士正是田家嫡长子,田家嫡长子在我府中呆了些时日,儿臣发现此人乃沽名钓誉之人,便将其赶出了府,不想,几日之后,儿臣便发现儿臣的钤印失了踪迹。”
“呵!”三皇子听后冷笑一声,“五皇弟随身不离的钤印,还能被一个沽名钓誉的谋士随意拿了去,这倒是新鲜了!”
“三皇兄此话何意?莫非以为我在信口胡说?钤印丢失一事,我府中之人皆知,朝中亦有官员知晓此事,三皇兄若是有疑,不若宣人印证一番?”
此话一出,场上寂静。
半饷,司马骜目光深沉的看着五皇子,说道,“依你之意,钤印丢失,乃田家嫡长子所为?”
“那般情况下,儿臣只能做此猜想。”
“钤印丢失,可有寻找?”
“儿臣已派人寻找。”
“可有找回?”
“禀父皇,钤印已找回。”司马文逸顿了顿,回头瞅了眼埋头跪地的田云光,“儿臣也正是在寻找钤印之时,发现了田家私造兵器之事,唯恐田家祸乱朝纲,儿臣便擅作主张,处决了田家之人。”
“如此说来,朕倒是应该重赏你?”司马骜意味深长的说道。
“儿臣不敢!替父皇分忧,乃儿臣分内之事,儿臣怎敢邀功!”司马文逸立马伏跪说道。
司马文逸一席话说得忠仁皆表,有理有据,在场几人听之,面色各异。
须臾,司马骜看着司马文逸手上的手谕又道,“依你之意,此手谕,出自何人之手?”
“儿臣不敢妄加猜测,不过……”司马文逸欲言又止。
“如何?”
“依儿臣之见,钤印曾被田家嫡长子盗了去,只要细细查一番他曾与何人接触,便能顺藤摸瓜找出伪造手谕之人。”
“你既能查到田家私造兵器,对此,可有查到什么?”
“儿臣查到……”司马文逸看向三皇子司马文晟,“三皇兄府中有一名侍妾,乃田府嫡长女,田家嫡长子曾与之有所接触,钤印是否有落入那名侍妾之手,便值得深思了!”
“五皇弟此话何意?莫非以为我指使侍妾从田家嫡长子手中拿了钤印,再伪造手谕?”司马文晟面有不郁的说道。
“我不过道出事实,皇兄何以如此慌张?”
司马文晟冷冷的看了眼司马文逸,转而对司马骜行了个礼,道,“禀父皇,我府中确是有一名侍妾乃田家嫡长女,不过此女早在三月前,便被遣送回田家,此事,父皇可命人调查。”
不过一张伪造的手谕,便让两兄弟瞬间针锋相对,司马骜沉着脸看着两人。
场上气氛再度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
这时,司马文曦放下茶杯,抬起头,道,“皇伯伯,小侄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司马文曦开口,司马骜面上缓和了一下,道,“但说无妨。”
“孙大人之死与田家已脱不了干系,而这背后操控之人,确实值得深思,三皇兄和五皇兄先后都与田家有所牵扯,且种种证据也蓄意指向两位皇兄,想必其中,有人故意而为,是何人为之,因何而为,方是我们深究之事,两位皇兄既都言,已与田家断了联系,不如来听听这位田家三子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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