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地咳嗽一声,很识相地边往外溜边飞快说道:“我去看看菜怎么还没上。”
薛知遥也扶着桌子站起来,弱弱跟了一句:“不像话,我也去帮忙催催他们。”
“你坐下。”陆宴北眼睛都没眨地说。
薛知遥立即坐了回去。
陆宴北又半是责备地嘱咐:“跟我在一起,不要随便乱跑。”
经过昨晚的事情,薛知遥也知道,陆宴北是担心她的安危,可又免不了偷偷去瞧了下何妃的反应。
果然,此刻的她眼眶发红,含着晶莹的泪水,越发楚楚可怜:“宴北……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见她这般模样,陆宴北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薛知遥莫名有种负罪感,骄傲如何妃,与陆宴北是同一类人,若不是当真伤心到了极致,她又怎么会当着别人的面哭泣。
“都是你!”何妃突然转向薛知遥,把正在沉思的她吓了一跳。
“要不是你勾引宴北,让他一时迷惑,他怎么会这么对我!”何妃气急之下,抬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朝薛知遥砸过去。
陆宴北察觉不对,几乎想都没想,便条件反射地侧过身子将薛知遥一揽,用背挡住了滚烫的茶水和茶杯。
茶水在陆宴北的后背上弄湿了一大块,茶杯“当啷”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了角落。
“陆宴北!”
“宴北!”
两声惊呼过后,何妃第一个上前想要查看,然而还没碰到陆宴北的衣角,便被陆宴北抬手一挡。
“走开。”陆宴北慢慢直起身子,对何妃冷冷说道,“离知遥远一点。”
薛知遥赶紧从陆宴北怀里钻出来,慌张地去拉陆宴北的衣服:“你怎么样?有没有烫到?”
陆宴北低首对上薛知遥的双眼,声音柔了几分:“我没事。”
薛知遥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那一刻有多担心,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好现象。
她不禁又看了一眼何妃。
误伤到陆宴北,何妃几乎是手足无措,含泪站在那里,好像随时能够晕倒,喃喃地念叨:“宴北,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你了,不能失去你,真的……”
薛知遥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站在众人面前,无助地祈求霍子声不要离开。
那种心如撕裂的痛,薛知遥是清清楚楚尝过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现在她竟为了耀世的代理权,在陆宴北对何妃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一句辩解也不提,活活看着何妃也体验到那种痛苦……
薛知遥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她慢慢松开了握住陆宴北的手,神情也冷了下去。
“我先走了。”薛知遥退开几步,对陆宴北说,“我很感谢你帮我,可是我不想用婚姻来交换。”
“你在说什么?”陆宴北眉头皱紧。
“我不喜欢商业联姻,也不想被人同情。”薛知遥又退了几步,“你是高高在上的陆氏集团大少爷,你和何妃才相配,好好珍惜她吧。”
说完,薛知遥便快步走出了包间,一抬头就撞到了门外的阿诚身上。
“什么情况?”阿诚揉揉肩膀,好奇地去看薛知遥,“怎么你也出来……”
当阿诚看到薛知遥泛红的眼眶后,话便卡在了喉咙里,默默掏了张纸递过去。
薛知遥也懒得掩饰,可她刚把纸接过来,阿诚的电话便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便收线对薛知遥说道:“薛小姐,陆少让我送你去吃午餐,下班的时候他再来接你。”
薛知遥回头看了眼关上的包间门,胸口一阵发闷,更快地走出了餐厅。
陆宴北,你何必对我这么好?
包间里的陆宴北把手机放回口袋,抬眼看向期期艾艾望着他的何妃,说:“妃儿,希望你不要再纠结过去了,你对我只是执念。现在我要结婚了,你能给我和知遥祝福当然是最好。”
没想到陆宴北一开口,仍旧是劝她放弃,何妃心中的期盼瞬间被泼了冷水,却还执拗地追问:“如果我不呢?”
“那我和你之间的交情,只能到此为止了。”陆宴北坦然相告,“因为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判断,你是会对知遥造成危险的那类人,而我不希望对你出手。”
“呵呵。”何妃凄凉地笑了笑,美目中泪水涟涟,“宴北,你当真为了她,要这么对我吗?枉我还痴傻的对你的承诺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