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想了想,“记得,当时你还推测他们领头的年轻人是部队出来的,难道那个人就是曹健?”
“是的,就是他,当时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恐怕没那么容易等到警察。”张明岳朝曹健露出感激一笑。
“只是碰上了,不算什么。”曹健闭着眼有气无力,说话带着喘气声。
赵敬看着也心疼,“明岳,曹健当时也被流弹重伤,伤势比小坤的略轻。小坤拿着两颗药丸,他自己吃了一颗,给曹健也吃了一颗,确实让他们坚持到我们去营救,把他们从土里挖出来的时候简直不忍直视,幸运的是,他们确实抢救了过来,小坤经过调养,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动,可曹健却好转得特别慢,现在还很虚弱,总是昏睡,不能下床,如果查不出来中了什么毒,余生会不会就这样了。哎。”
没想到是认识的人,张明岳反倒不好意思做练手,呆愣地站着,没说话也没行动。
“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今天反应迟钝,还愣着干啥呀。”赵敬埋怨道。
赵小菲推推张明岳,“我爸让你赶紧给曹健看看。”
张明岳再看赵敬,果然下巴给了示意方向。
家长发话,张明岳就放开胆子坐到曹坤身边,给他做检查,还似模似样把了脉,完事,摇摇头,“赵叔,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乔大夫和林大夫尚且没给出结论,你没看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别太有负担。”赵敬拍了拍张明岳的肩膀。
张明岳摇摇头,“可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那就再看看呗,我去外面把风,要是两个大夫回来,我就咳嗽。”赵小菲说完,真出去守着了。
她是出去了,相反曹老爷子带着家人进来了,同时进来的还有苗文清。
张明岳不忍再折腾曹健,可不看一遍他又不死心,最后还是咬牙重新做了一遍检查,当看到他耳后的红点时,他仔细摸摸,有些凸起,又不像胎记,倒像记忆里的东西,不由得手哆嗦起来。
苗文清看他的动作,慢走几步站到张明岳身边无言地支持他。
张明岳睫毛快速振动,捋捋手指,努力克制住颤抖,“他确实中毒了。”
“中的什么毒?看你的反应是知道了。”曹老爷子急切地问。
苗文清担忧地看向张明岳,他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明岳到底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乔大夫和林大夫还在查验,他就有了判断,这根本不是普通人家孩子该知道的呀。
当时,张明岳说出药方的时候,苗文清就知道后续肯定还有麻烦,没想到药丸的麻烦还没出现,却出现了别的棘手的事情。
张明岳深吸一口气,“我是根据两位大夫的推论加上之前的事情有所猜测的,当时我见曹健的时候,他身边有一个人叫孙杨,孙杨是盗墓的,后来我遇见他,知道他们一伙人被抓了,当时曹健卧底在他们身边,如果我所料不差,也是跟古墓有关。”
“跟小健身上的毒有关系吗?”曹家姑父问起。
张明岳没有回答,而是盯着曹老爷子。
曹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是,小健休假过程中发现有不法分子盗取古墓的东西,还有走私,就做了上报。正好他小时候常在市面上混,认识他们圈里的人,就打入他们内部,找到了古墓所在,把他们一网打尽,抢回了国家的宝藏。”
“他拿了古墓里的东西,而且戴在身上,对吗?”张明岳进一步问。
曹老爷子没说话,而是看向曹姑姑。
曹姑姑支支吾吾,不想说可又不敢不说。
曹老爷子一拐杖敲到她腿上,“有话说清楚,做什么姿态?”
曹姑姑低着头,不敢看老爷子,“那时候我去看小健,跟他去参观了出土的文物,我看中一个玉佩,很漂亮,管理部门是同意的,真的,我没有强要。小健说从墓里出来的,阴气重,他先戴着中和一下,再给我,戴了大半年吧。”
“那,玉佩呢?让我看看。”张明岳急切地说。
曹姑姑没看别人,转身出了屋。
时间不长,她就捧着个盒子过来,递给了张明岳。
张明岳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玉佩,眼睛瞬间睁大,又猛然扣上盖子。
“现在我确定这毒是通过玉佩传到曹健身上的,这种毒要长期佩戴玉佩才能染上,你们去化验一下玉佩,就知道是什么毒了。”张明岳把盒子递给曹姑姑。
“明岳,你能解这个毒吗?”赵敬问。
张明岳摇摇头,“我也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你都能看出来毒从玉佩来,为什么解不了这个毒?”曹姑姑再也忍不住,扑倒在曹健身上。
张明岳艰涩地开口,“我开始是猜测,看到玉佩才确定的。这种陪葬品上面都有毒,为了防止盗墓,他们会把这些陪葬品泡在毒液里三年,又在解药里泡一段时间消去表面的毒素迷惑人。曹健还是比较幸运的,相隔时间很长了,毒素挥发得差不多,要不然,他早就性命堪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