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岳下班回来,刚进门, 就被老爷子拉到书房, 让他跟着苗文清赶紧研究药方。
“外公, 您好歹让我喝口热水吧,我冷飕飕地骑车回来的。”张明岳申诉道。
老爷子把他摁在椅子上,“你俩先弄着,一会儿我就让群群给你们端水端饭。”
张明岳和苗文清看着老爷子匆匆而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你外公等你半天了, 要再不回来,他就要去找你。”苗文清说。
张明岳苦笑一声, 用力搓了几下脸,“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你外公着急也是可以理解的, 别说他, 我也着急。”苗文清拍拍张明岳肩膀。
张明岳吹哈气暖暖手, 从兜里掏出来两张纸递给苗文清,“我就知道老爷子绝对着急, 好在我聪明,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就把药方跟熬制的顺序要求写好了,您看看吧。”
苗文清亟不可待地打开,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又逐字逐句抠, 良久, 才开口, “想不到药方里有这么多带毒素的药材,要不你说吃完了会虚弱无比呢,可没有它们,这个药方也就失去了它本来的功能。”
“当时那个家族的领头人得到这个药方的时候,还以为是糊弄人的,直到战场受重伤,无奈之选吃下,才知道是真的,因着后遗症太重,这个药方连保密都没有,家族子弟都知道。”像他,就根据药方做了药丸,好死不如赖活着,万一世子念他忠心给他调理不就赚了,可惜当时根本来不及反应,乱箭穿心,魂魄就飘荡到这里了。
苗文清奇怪张明岳知道得这么清楚,不过没说别的,只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又沉浸在药方中,搬起手指头数,“这么巧,这上面的药材家里都有,就是这用量还要斟酌一下,你上面有几个写的有些模糊。”
“那几个好像不太重要,多点少点影响应该不大。”张明岳回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那些。
苗文清摇摇头,“不能这么想,我觉得配合得当,效果会更明显,后遗症会相应减轻,而且现在医学比以前先进很多,我有预感,恢复的几率能提高不少。”
张明岳忙站起来跟苗文清一起看药方,听他讲解缘由,就这样翁婿两个你来我往就讨论起来。
苗群群中间进来给倒了两次水,话都没说就出去了。
等两人敲定最后的剂量,张明岳的肚子应景般咕噜噜叫了起来,抬手一看,都快九点钟了。
他推门而出,正好老爷子从门缝里看情况,差点撞着鼻子。
“说好的送水送饭,水是见着了,饭呢?”张明岳质问道。
老爷子抽了一口烟,“锅里热着呢,我这不是看你们热火朝天的,肯定顾不上吃饭,索性就没让群群送,凉了还得热不是,怪麻烦的。”
张明岳给了老爷子一个白眼球,径自去厨房了。
老爷子做个鬼脸“切”了一声,进书房,“文清,咋样?行不行?”
苗文清还在誊写药方,“岳叔,您不都在外面听见了吗?”
“我怕听错了。”老爷子理直气壮地说。
苗文清不免失笑,“药方已经调整好,药材家里也都有。”
“这么说今天就能熬制?”老爷子知道家里有不少药材,没想到刚好能配上。
张明岳端好饭菜来叫苗文清,正好听见老爷子的话,“今天太晚了,明天吧,还要配药,加上熬制时间太长,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出来。而且晚上容易迷糊,万一弄错步骤或剂量就前功尽弃了,还浪费药材。”
老爷子砸吧砸吧嘴,“行吧,那你们赶紧吃饭,早点歇着,明天好熬药。”
既然这么说,老爷子肯定要上心,有他监督,睡懒觉的机会怕是没有了,可张明岳没想着这么早。
早上刚过五点,老爷子就在窗户下梆梆梆地敲,“起床了,明岳起床了。”
张明岳无奈睁开眼,就听见老爷子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文清,起床了。”
“来了。”苗文清还真给了个回应。
当天,张明岳和苗文清把全副精力投入到制药上面,直到下午三点左右,终于成功做出五个药丸子,这还要感谢苗文清为了开诊所,各种处理药材、熬药的工具都备齐了,不然,能不能出来还是两说。
药丸装在药瓶里,一个药瓶放四颗,一个药瓶放一颗。
老爷子抓起装有四颗的药瓶就催着张明岳跟他去部队,“快点的,给你刘婶子送过去。”
苗文清已经把药丸的特性写明白,一并塞到老爷子手里。
到了部队,老爷子把药瓶和说明亲自交到刘澜英手上,“岳叔别的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家里明岳和群群爸是搞医学的,做了几个药丸,可能能应个急,给敬他们寄过去,纸上是说明。”
刘澜英打开纸一看,满面惊讶,“岳叔,这药真有这效果?”
“有的,可吃完反应有些不好,告诉他,不是性命攸关,就别动。”老爷子嘱托说。
刘澜英红了眼圈,连连点头。
出了部队,张明岳伸伸腰身,长呼一口气,“今天可够赶的,好在都完成了,这家伙,要是完不成,明天您还不得堵着院门不让我上学去呀。”
老爷子背着手在前面走着,表情得意,“要不喊你早起呢,起晚了明天开学你真得在家蹲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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