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风平浪静的,然而穆菱还是觉着有些心神不宁。
晚间翠烟进来:“娘娘,七王来了,还是在老地方。”
阿言……他这时来做什么。
穆菱微微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越发的棘手了。然而此时总该去找一找梁言,商量个主意也是好的。
长信宫的金桂早已谢了,然而枝叶却还依旧繁茂。
在这地方遇到梁初几次之后,穆菱再过来都有些惴惴了,那时总感觉梁初就跟个幽灵一般总能找到她。
“阿菱。”
温润的声音如清风一般拂过,让穆菱回过神来。
回头见梁言一袭白衣,长身玉立。
“阿言。”穆菱笑了笑,快走几步迎了上去,“这几日被太后弄得有些心烦意乱的,也没有问那一日梁初有没有为难你?”
“也不算是为难,左右不过是皇兄的性子。”梁言展眸笑了笑,“只今日叫你出来,便是有事与你说的。”
“何事?”
穆菱微微皱起眉头,只是这夜色太浓郁,谁也看不真切谁的表情。
梁言抬手,忽而将她拥入怀中:“阿菱,我若是安排好了一切,你愿意跟我走吗?去一个你想待的地方,或者踏遍这大梁的山河,过你想要的那般生活。”
“阿言你……”
原来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
说吧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如今这般的局面,她又如何能走得了?
“不用再吃假死药了,我会安排你混出去。左右你便隐姓埋名,皇兄要找也是找不到的。”梁言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或许他已经计划了很久了,想着即将要实现,便激动了吧?穆菱垂下眼眸,将他推开来:“阿言,这样做是危险的。且不说我是否隐姓埋名,便是日后逃了出去,梁初知晓我逃了。定然会以尚书府众人的性命来做要挟或者发泄,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连累那许多人。
”
再者如今承乾宫的惘烟、翠烟等,都是对她极好的,一个自由而已,她可以抛弃了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但不能枉顾别人的性命。
“他不会动尚书府的。”梁言的声音变得有些深沉。
穆菱不满:“你不了解他,他若是疯了起来,只怕什么都做得出来。再者兵部尚书手握兵权,他最是想动了,要万一真出个好歹怎么办!”
“那便是他昏聩无能、滥杀无辜,正好叫天下有义之士揭竿而起,改朝换代!”梁言激动的吼了出来。
只这一阵吼叫,便让穆菱察觉出了不对劲。
有些冰凉的风吹过来,仿佛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割在脸上。穆菱忽然觉得有些楞,然而这一阵冷风又让她此时清醒得不得了。
梁言这样说,定然是已经有了些计划的。或者说,他故意要这般挑起梁初的愤怒来?
只是梁言到底已经计划了什么?
“阿言,你是不是……还要做别的?”
穆菱几乎是颤抖的、小心翼翼的问出来。只是这个答案其实她也不期待吧,很多显而易见的东西,她又何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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