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你再忍一忍。”医者仁心,明宇第一个受不住墨司翰此刻的模样。
他一边心疼,一边自责。
若不是自己的医术太差,先生又怎么会这么痛苦呢?
“我们都没错,错的是那边的人,他们都该死。”明皓轻轻拍了拍明宇的肩膀,心痛的同时,眼底满满的愤怒。
那些人既然敢给先生种下热症,就该有胆量承受最终的后果。
总有一天,先生会带着他们回去好好算账的。
“不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先生,剩下的唯有一起等待。”明昂不善言辞,明轩浅声开口。
他在墨司翰身边的时间很少,感情却相反的很深。
相对于其他三人来说,明轩也是最理智的一个。
“嗯!过了今晚,先生又可以恢复如常了。”明宇点点头,声音几乎哽咽。
忽然想起有白玲珑在,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坚定。
既然寒热症可以相互抑制,那么,他一定会找到相应的解决办法的。
楼上,白玲珑起初睡得很安稳。
可半夜过后,她就开始不停的做梦。
这一回,白玲珑没有觉得很热,反而全身带冷,甚至冷得哆嗦。
可梦里的迹象却十分炎热,就像七月的夏天一样。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拥有血红双眸的男人。只是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知道肯定是个男人。
他好像很难受,而且被别人捆绑着,他想挣脱身上的束缚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在不停的喊叫,甚至喉咙哑了也没人在意。
看到这一幕,白玲珑有种心痛的感觉。
她很想冲上前去把男人救下,可眼前迷雾茫茫,脚下似乎是万丈深渊,既看不清,又过不去,根本没有办法救人。
就这样,白玲珑在睡梦中一直紧皱眉头。
直到天刚大亮,她才结束了那个可怕的噩梦。
冰窖内,几人迅速拿开铁链,明昂将墨司翰背在身上,为了避开白玲珑,几人一路回到客房,这才将人轻轻放下。
墨司翰此时处于昏睡状态,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这样的他看上去没了往日的冷漠淡然,反而多了一层柔弱的俊。
“明皓,今天公司里的事情靠你了,先生恐怕要到下午才会醒来。”明宇端来热水,开始替墨司翰擦身。
水里面有不少药物,热症发作后的恢复有很大帮助。
“那些都是小事,我只希望先生的身体能越来越好。”看看时间,明皓不打算再逗留。
低头望了一眼墨司翰,他转身疾步离去。
班要上,但觉也要睡,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得赶紧眯一会儿才行。
七点,白玲珑缓缓睁开双眼。
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床单,冰冷冰冷。
昨晚墨司翰睡哪里了?
第一次一个人醒来,白玲珑有些不习惯。
猛的掀开被子,她开始满屋子找人。
卫生间没有,书房没有,客厅没有,餐厅也没有。
他去哪里了?
就在白玲珑满脸狐疑的时候,明宇给了她答案:“玲珑小姐,昨晚先生热症发作去了冰窖,他现在正在客房休息。”
原本,墨司翰要求他们在白玲珑面前一字不提,可明宇最终还是选择脱盘而出。
既然是先生在意的女人,那她就要接受先生的一切,包括热症。
更何况,白玲珑本来就知道内情,现在明宇只不过提醒一下而已。
当然,他更希望这个女人能真的和墨司翰共进退,哪怕面对生死。
“你说墨司翰昨晚热症发作了?”白玲珑怔住,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之前确实听说了一些关于寒热症的事情,可真正遇到却一次也没有。
想到这里,白玲珑立刻转身去了客房。
推开房门,她看到了一个正在熟睡的面孔。
有些苍白,还带着憔悴。
这是白玲珑对墨司翰热症发作后的第一印象。
她缓慢移动脚步,轻轻来到床边,声音不敢放大,深怕吵醒正在休息的男人。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后,白玲珑慢慢坐下。
小手轻抚着墨司翰的冷峻脸颊,心里划过一抹不舍。
虽然不懂寒热症,但她自己全身冰冻的感觉深有体会,或许,热症比寒症来得还要凶猛。
至少,她这么多次都没有昏睡过去。
可眼前的男人,很显然并非正常入睡。
白玲珑忽然想到,他不是说和她睡在一起可以抑制热症的吗?
怎么现在又突然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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