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这学期就快结束了,只要对方学校对接完成,凌叶随时会走。
莫云泽听到祁海云和姚薇在谈论这件事,看上去喜滋滋的,比过年还开心,“听说她有天晚上出事了吧,反正挺惨的样子,连警察都惊动了,我有个亲戚在警察局工作,听说啊……”
莫云泽听到这些话,心中翻起一阵怒火,他一下子站起来,转身走到二人的课桌面前,拿起祁海云桌上的水笔,拔起笔盖,啪的一声插在了她们两个的桌子中间。
笔一下子就断了,笔芯的尖锐直接插进了木头桌子里,深入好几厘米。
祁海云和姚薇被他这猛然间的暴力举动吓得尖叫起来,莫云泽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冷声说,“少嚼舌根,多读书。”
“好……好的……”祁海云哆嗦的点头,姚薇则是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全班的学生都被莫云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着了,大家都安安静静地看着莫云泽一步步走向座位,一幅刚刚只不过是捡起一支笔一样的表情,一个个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学神好像……变得很可怕。不管是他的动作、表情还是眼神,都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就像是地狱里冒出来的恶魔一样,让人见之便觉得心惊胆战,他的身上就像是包裹了一层坚冰,让人根本不想,也无法靠近。
这天以后,凌叶连着好几天没去学校,莫云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每天都会给凌叶发无数条短信,打好几个电话,但是都像是石头丢进了泥潭里一样,连一点浪花儿都没有。
这几天,任馨宁忙着办手续和跟凌重山吵架,并没有管凌叶有没有上学,反正凌叶很快也要转学了,上不上学 都是一个样。在她的印象里,就算是出了这么多的事,凌叶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里,不发出声响。
反正凌叶学习好,耽误几天读书也没什么。
反正凌叶懂事,她一定能理解他们的作为。
因为平日里,她都是这样乖巧而懂事的。
任馨宁抱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忙着自己的事,甚至找机会去了一趟凌叶姑姑家,直到凌叶消失了两天之后,任馨宁才有些着急了,她找遍了家里,却没有找到凌叶的踪影,她有些担忧,担忧凌叶是不是一气之下,又去找那个男孩子了。
她打了凌重山的电话,问了凌叶的行踪,凌重山说不知道。
两人僵持了几秒,忽然有些慌了。
凌叶不见了。
但是两个人除了互相指责对方不负责人之外,却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寻找消失的凌叶,除了……给莫云泽打电话。
莫云泽正想办法跟凌叶联系,如果不行的话,他已经准备好了硬闯,就算是吵架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总之要让任馨宁听进去他的解释才行。
明日就是全国物理竞赛的决赛了,凌叶她刻苦的准备了这么久,如果在这个状态下去考试,肯定会发挥失常。
正在这时,莫云泽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姓莫的臭小子吗?你把我的女儿藏到哪儿去了?”任馨宁一张口就语气不善。
莫云泽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脸色微微一变,很想现在就挂了电话去找人,但是电话里的任馨宁却依旧依依不饶,“你说话啊!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还没成年就能为所欲为,我可以告你……”
“任阿姨,您真的要这样跟我说话吗?”莫云泽冷笑一声,“您女儿不见了,您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来跟我这个所谓的未成年人吵架吗?”
“……”任馨宁一下子被噎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首先声明一点,凌叶此时不在我这里,而且我也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过她了;第二,您作为凌叶的监护人,平日里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您知道家长常年不在家的孩子,一个人自理生活,还要忙学习,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吗?第三,按照凌叶的性格,她是不会轻易做出这样任性的事情的,一定是哪方面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责任在谁姑且不论,如果她出了事,任阿姨,我会帮她告你监护不力。”
莫云泽感觉到电话对面的震惊和沉默,不顾及她的情绪,直接挂掉了电话。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合格的父母的。
他找了凌叶一整个晚上,几乎把所有凌叶可能住的酒店宾馆和青年旅社都找了一遍,一晚上只打了个盹,第二天一大早,带着准考证去了考场,考场上,依旧没有凌叶的人影。他一直等到进考场时间截止,看到凌叶依旧没有进来之后,便直接撕了准考证出了考场。
她会去哪儿呢?
莫云泽强迫自己冷静思考,但是手却握的紧紧地。
“小叶子……你知道每次找你,我都是什么心情吗?”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