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蕴和察觉到她的目光,在桌下悄悄地拉住她的手。
钟意缩了一下,但没抽走。
她的手很软,但手指尖是凉的,梅蕴和捏在手心,揉了又揉。
“蕴和。”梅雍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梅蕴和应了一声,没有松开手。
钟意红了脸。
因为两人坐在一起,是以无人发现他们两人桌下的小动作。
梅雍说了几句话,无非是叫他好好对待钟意。
梅蕴和微笑着说了几句话,但钟意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的注意力都在被梅蕴和牵着的那只手上,桌上的欢声笑语都成了背景音,她的脸越来越红,几乎要烧了起来。
等到梅蕴和终于松开手,钟意跳的几乎要蹦出胸膛了。
她缓了缓,长舒一口气。
看上去那么清清冷冷的一个人,没想到私下里也是这么不正经。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赵青松与宋文典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赵青松一脸歉意,他径直走到梅雅致身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解释:“路上有点堵车。”
宋文典一进门就脱了外面的大衣,露出里面墨绿色的一条长裙,巧笑嫣然:“雍爷爷还是这样的好精神。”
在看到赵青松的时候,梅雍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但看见她,又笑了,指着她说:“宋丫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文典亲昵地走过去:“爷爷呀,我早就来了,可惜梅蕴和一直不让我来看您。”
她语气亲密,梅蕴和皱了皱眉,下意识去看钟意——后者脸上的红已经褪了下去,在安安静静地吃虾肉。
另一边,钟徽和宫繁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毕竟差点和赵青松成为了一家人,当时他们俩也以为捉到了乘龙快婿,对赵青松也十分满意,谁知道,这才多少天,他们的女婿就变成了赵青松的表哥。
尤其是宫繁,当初得知钟意取消婚约的时候,尽管气的火冒三丈,还是压着情绪去找赵青松,委婉地请他原谅钟意……
只是在梅蕴和出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赵青松了。
在这个时候,宫繁才突然发现,女儿先后和表弟表哥订婚,是件多么令人尴尬的事情。
她笑的脸都快僵了。
好在宋文典没有再刷存在感,只是他们俩一来,饭桌上的气氛冷了不少。
梅蕴和点了赵青松的名:“青松,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讲。”
赵青松如今还指望着梅蕴和能松口,让他去香港分部,闻言放下了筷子,跟在梅蕴和后面出去了。
梅雍眼皮也没抬一下,笑眯眯地同钟徽说话。
而宋文典,几乎抽空就盯着钟意看,看的钟意浑身不自在。
大约过了五分钟,梅蕴和与赵青松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梅蕴和表情看不出什么来,倒是赵青松脸色不好,如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这饭原本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可到了最后,梅雍忽然拿了个乌木盒子出来,说是梅奶奶留给儿女的。按理说,这个该由梅蕴和的父亲交到钟意手上,可惜他去的早,如今只能由他代劳了。
那盒子一拿出来,宋文典的脸色微变,她张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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