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这样,苏皎月就越觉得当初她指尖一动,把云诗秀写给了赵德春真是脑残啊,怪不得有读者气到要给她寄刀片= =
不过现在……她已经尝到了比寄刀片更可怕的惩罚了……
“安国公夫人好生健忘。”云诗秀的窘迫落在了云老夫人的眼中,孔氏想用这个来胁迫云诗秀,却还要问问她这个当祖母的答不答应。
云老夫人清了清嗓子道:“拣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亲戚朋友们都在,有件事情我这老太婆也就不瞒着你们了……”
孔氏一听云老夫人这口气,便知道大事不好,这老婆子竟是一个不怕撕破脸的角色,居然要把退婚的事情给说出来,可她这时候哪里还能有办法拦着,只能一脸震惊的听着云老夫人继续道:“我家老头子十几年前给我这大孙女定的亲事,如今不算数了,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出众的后生,可要记着点她,她也不小了。”
云诗秀方才还一脸郁闷,这时候听云老夫人这么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苏皎月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云家竟是和安国公府已经退亲了!
然后云老夫人的寿辰就请了他们承恩侯府?现在又当着徐氏的面,说要让她们记着点给云诗秀做媒?
苏皎月眼珠子一转,一下子什么都清楚明白了过来!
“云姐姐?”她转着轮椅来到云诗秀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云诗秀的脸颊却是更红了,只支支吾吾道:“早晚……你不都会知道的吗?”
苏皎月又道:“可我想早点知道呀!”
云诗秀觉得自己快臊死了,扭着头不理苏皎月,赵德春却是忽然开口道:“你当我稀罕她云诗秀吗?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跟我还订着亲呢,就跟承恩侯府的苏谨琛眉来眼去的,也就是我赵德春大人大量,一直没把这件事情抖露出来,你们云家倒好,反倒先将一军,闹着要退亲!”
这一番话似石破天惊,激得这厅中众女眷窃窃私语。而作为苏谨琛继母的徐氏,则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都不知道原来苏谨琛竟这么吃香……连堂堂当朝首辅的嫡长孙女都看上他了。
“赵德春……你……”云诗秀脸色苍白,指着他道:“你血口喷人。”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你敢说你不喜欢苏谨琛吗?”赵德春轻蔑的看着云诗秀,扬着下巴道:“若不是看上了他,你为何要同我退亲?你不就是指望着将来能嫁给他吗?”
大厅中一时竟寂静了下来,大家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更有人情不自禁的往云诗秀那边看过去。昔日京城最高贵优雅的大家闺秀,竟是这样的人吗?这里头不乏还有好些苏谨琛的爱慕者,却是喜闻乐道的看着云诗秀掉落神坛。
云诗秀倒退两步,她一项贞静娴熟,即便确实对苏谨琛有几分少女柔情,可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更没有做过任何私相授受的事情,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赵德春这般指责污蔑,她以后要如何做人呢……
“安国公世子好口才,我竟不知原来云小姐竟倾心于在下,若是在下早知道,必然也不会等着今日世子爷你闹上门来,就早早的请家父来提亲了。”
忽然间一道清冷的声线从门外传进来,苏谨琛跟着云大少和云五爷从门口跨进来,眸色冷冽的看着赵德春。
过了片刻,仿佛是在等众人都反应过来,苏谨琛才抬起头,看着赵德春道:“不过……今日在下过来,除了是给老夫人贺寿之外,也带了一件贺礼过来。”
赵德春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只蹙眉道:“苏谨琛,你敢说你和云诗秀没有私情吗?”
苏谨琛却是不理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从宽大的袖袍中取了一个绸缎包裹的布包出来。
云老夫人示意丫鬟把那东西拿到她面前,她细细的打开一看,却是一块已经生锈的马蹄铁。
“这东西……”老夫人有些不懂,抬头看着苏谨琛。
“这便是当日东郊马场,家妹骑的那一匹马用过的马蹄铁,上面有两个凹陷的地方,正是马蹄中钉着铁钉的地方。”苏谨琛说完,转过头来看着赵德春,不紧不慢开口道:“赵世子,敢问家妹的这一双腿,你们安国公府可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