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琛蓦然转过头来,狭长的眼眸眯了眯,勾起唇瓣道:“当真?”
这一眼却是让苏皎月的心一阵狂跳,苏谨琛智商爆表,她刚才可能表现的太过了,也许只有那么润物细无声的马屁,才是适合他的那一款。
苏皎月心虚了,急忙低下头,手指不自觉的拧着指尖的帕子,支支吾吾道:“我……我尽力……你……你别太当真。”
“我当真了。”苏谨琛挑眉。
“嗯?”苏皎月这时候是真傻了,抬起头一脸懵的看着苏谨琛。
他把什么当真了?苏皎月觉得自己脑子有些短路,但随即而来的,是身上忽然间一冷,冻得她抱住了双臂。
“记住你的话。”苏谨琛披上大氅,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转身消失在了游廊上。
“小姐,屋子整理好了,小姐可以进去安歇了。”青杏这时候正巧从屋里出来,外头的穿堂风将她吹的一哆嗦,她立时就拧起了眉心自责道:“这里是风口上,小姐快进去吧,怪冷的。”
苏皎月的肩头还残留了苏谨琛的体温。
他从小身强体健,又正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纪,那大氅虽然不甚厚实,却实打实的暖和,方才盖在身上,当真是让她感到了浓浓的暖流。
苏皎月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忍不住勾了勾唇。虽然苏谨琛如今对自己态度还不明朗,但毕竟已经开始往好的那方面发展了,就像方才,他还把自己的大氅盖在她身上。
虽说……是怕被苏政责罚,可苏皎月觉得大有可能是托词,苏谨琛从小到大也不知道被苏政打过多少次,但凡他真的被打怕了,断不会是如今这副样子。
他是天生的王者,他哪里会怕任何人。
那就一定是托词!苏皎月认定了这件事情。
……
苏谨琛从后罩房出来,却是遇上了前来相邀的小丫鬟,
兰姨娘请了他去东厢房一叙。
他过去东厢的时候,就瞧见苏映月也坐在里头。她刚才推说兰姨娘染了风寒,故而不肯将房间让给苏皎月,这时候倒是不怕自己被传染了。
“兄长。”苏映月在苏谨琛的跟前一向乖巧,徐氏不喜欢苏谨琛,她也不喜欢苏映月和她的姨娘兰氏,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在苏家是在同一阵营上的。
苏老太太喜欢礼佛,可徐氏却并不喜欢,又因惧怕徐氏在府上无事生非,兰姨娘很识相的投靠了老太太,带着苏映月一起来相国寺礼佛。
丫鬟上了茶过来,兰姨娘才开口道:“我今日病着,所以没去迎你,你最近可还好,我听说老爷又打你了。”兰姨娘是苏谨琛的生母周氏给苏政抬的姨娘,算是半个周家人,关心苏谨琛也无可厚非。
“父亲就是这个脾气,他发泄过了,也就好了。”对于皮肉之苦,苏谨琛并不觉得难熬,他从前是憎恨过苏政,可后来在得知自己不是他亲生儿子之后,却反倒释然了。很多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不能忍的,他甚至同情苏政,却也从内心看不起苏政,不忍心杀了自己,便是他最大的怯懦之处。
“都怪我没用,在你父亲跟前也说不上话,只知道躲在这里。”兰姨娘看着苏谨琛,眉心都皱了起来。可她有什么办法呢,苏谨琛到底是不是苏政的亲儿子,连她也不清楚。她若是找错了靠山,那将来更没有好日子过。可她也不能跟苏谨琛生分了,毕竟在明面上,她是周家过来的人,她不护着苏谨琛,还有谁能护着他。
所以她只能躲着,躲得远远的。
苏谨琛很明白兰姨娘的这种处境,也从不期希于她能对自己有几分真心,但苏映月从前不是这样的人,可为什么这次见她,她却也好像变了许多。
“兄长,父亲之所以这样对你,都是因为那对母女,可兄长为什么还护着她!”
苏映月刚才想去后罩房找他,却让她瞧见苏谨琛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下来给苏皎月披上,这实在让她太想不明白了!
“我哪里护着她了?”苏谨琛不喜欢被人质问,挑眉问道。
“我瞧见你把身上的大氅给她披,你穿的这般单薄……”
苏映月的话还没说完,苏谨琛就开口道:“是父亲让我照顾好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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