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手上也端着一碗面条,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杵进面碗里,根本不敢看右手边那三桌表情严肃的男人。
听到楼梯边传来的巨大动静,十几个人的脑袋齐刷刷地抬起来,目光“刷”地一下,全部射到了丁朗那一张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的胖脸上。
“呵,呵呵呵……卢教授,各位老师,你们到了哈?呃,各位警察叔叔,你们也到了哈?”
丁朗恨不得现在翻身就跑,立刻钻进他媳妇儿温暖的被窝里,可是,他现在却只能在那些利箭一般的目光逼视下,乖乖地爬下楼梯,哈巴狗一样四处点头,到处点头哈腰。
那个卢教授虽然不是丁朗他们的指导教授,却也是东南大学历史(考古)学院有名的教授,与齐经纶一样,兼着学院的副院长,对丁朗他们这些研究生,当然也拥有生杀大权。
卢教授不满地瞪了一眼也上过他的专业课,他还有印象的这个小胖子,“空”地一声放下手上的面碗,不满地厉声道:“你是小丁吧?哼,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还真睡得着!我们学院的大家伙、秋山县、四明县的警察同志,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这么多人赶过来,这么大的动静,居然都没有把你们吵醒。呵呵,你们还真是心大啊!”
丁朗脸上故作温驯,度过最初的震惊后,机灵劲立刻就上来了,眼珠咕噜噜一转,立刻发现除了小饭馆堂屋里的这些人外,外面还站着、蹲着不少人,也正人人端着一碗面在狂吃。
很显然,这些学院的领导、老师,秋山县和阳李镇所在辖区的县警察,还有外面停着的一辆救护车边的医生和护士,都是连夜狂奔过来的。
让丁朗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是,他在这些人里,并没有看见他、何秋竹和魏国庆三个的导师,齐经纶。
不管怎么说,齐卓鸿毕竟是齐经纶的儿子,现在却莫名其妙死在了那个地下溶洞里,做为齐经纶的学生,丁朗还真不知道,他们三个学生该如何面对自已的导师。
看见丁朗还算态度正确,卢教授脸上的神情总算好了一点,神情悲伤地道:“好了,小丁,事情不出也出了,你们也不要太有思想负担,咱们还是先配合警察同志,先把情况调查清楚再说。对了,你们三个人的老师,齐教授得到他儿子……哎,小齐去世的消息后,立刻就高血压发作,被送到秋山县的医院抢救去了。算了,不说了,小丁,你上去,快把其它人叫醒,等同志们吃完早饭,休息一下,立刻就开始询问工作。”
“是,好的,卢教授,我上去叫……叫他们,你们先忙……呃,先吃着,不用管我们!”
丁朗词不达意地打胡乱说着,连滚带爬地又爬上楼梯,至到“咚咚咚”地爬回二楼,看不到楼下的吓人场面,这才摸着发达的胸膛,连声大喘气:“哎玛,太吓人了。不行,咱们只是学生,抗不了这个场面,还是要赶快把简老师叫想来才行!”
说着,丁朗就连忙跑到走廊最里面,简忆秋住的房间外面,又急又快,像做贼一样敲起门来:“简老师,简老师,不好啦,学院的领导和警察都来啦!你快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