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的死紧,果然,宋郎说的对,他们母子再好都比不得一个秦南星。
偏偏面上还要保持柔弱大度之态,“无妨的,王爷。”
“必须向你赔罪。”怀安王语调冷沉。
“她说女儿所赠人参致使她小产,父王就信了?”秦南星面带嘲讽,即便父王是为了她才让她道歉又如何,还不是因为不信任自己。
怀安王立刻反应过来,鹰眸沉沉,“那人参并非你所赠?”
“是女儿送的,只是平夫人小产,定非女儿那人参之因,至于是谁陷害女儿,那便不得而知……”
秦南星似笑非笑的看向柳飘摇。
本来恨意凌然的柳飘摇倏地声音凄然拔高,“郡主,本来妾身不想解释的,可你竟要污蔑妾身,这孩子可是个男孩啊,难道是妾身会为了陷害郡主而害死孩子吗。”
“王爷,妾身不怪郡主,只因郡主是您的女儿,不愿您为了妾身与女儿反目,可如今,妾身不得不求王爷做主。”
边说着,柳飘摇一边挣扎着要给秦苍跪下。
却又虚弱的眩晕。
旁边翠屏扶住柳飘摇,随后重重的跪在地上,强忍泪水,“夫人对待郡主比对待自己的女儿还要亲,有什么好东西,向来都先想着郡主,郡主做了什么,往日经常欺负夫人也就罢了,如今竟想要了小公子与夫人的命!奴婢斗胆想问问您,您还有心吗?”
“没心?难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本郡主的魂儿?”秦南星笑的气定神闲,悠悠道,“好一个主仆情深,本郡主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陡然话锋一转,秦南星狠狠一脚踹向翠屏心口,眸中泛着寒意,“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敢信口雌黄。”
“啊!”
翠屏惊恐尖叫,一口血吐了出来。
“翠屏!”柳飘摇瞪大了眼睛,连忙唤道,“王爷,救救翠屏……”
秦苍刚想呵斥,外面传来年迈之音,“这屋子里怎么吵吵闹闹的,小产的病人不是该静养吗,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并未,何御医,您里面请。”苏城生硬却恭敬的声音亦是随之而来。
秦南星闲闲拍了拍衣摆上的折痕,仰头看向自家父王,“您瞧,女儿对继母多好,还为她特意请来了宫里的何御医。”
“上次皇后娘娘赏赐给本郡主的人参,便是经了何御医的手查的。”秦南星桃花眸弯弯,看向已经愣住的柳飘摇,“要给本郡主定罪总得拿出证据吧,人参呢?”
“郡主这儿呢!”青雀一进门,便看到外室那飘荡的人参汤,此时连忙拿过来。
指了指人参汤,秦南星抬眸,“父王,可是这个汤?”
秦苍颌首,他来的时候,确实大夫说是这个汤中人参坏掉了。
见女儿这般从容,难道当真非她所为?
鹰眸微眯,瞥了眼床榻上一脸虚弱苍白的女人,神色阴沉。
柳飘摇看到秦南星带着御医过来,心便凉了一半,不断安抚自己,只要她不承认,不承认,王爷一定会相信她的。
毕竟,孩子是真的没了。
虎毒不食子,没人会觉得她为了陷害秦南星,牺牲孩子。
无人看到的地方,柳飘摇低垂眉眼,眼神闪烁不定。
何御医一进门,秦南星便直接将参汤递给他,“您还记得上次皇后娘娘给我的那根参吗?”
“记得。”何御医一看这个气氛,立马明白过来,这都是深宅大院的阴私事儿。
“那请您瞧瞧,这参汤可是皇后娘娘赐给本郡主的。”秦南星含笑有礼的开口。
一闻问道,何御医立马摇头,“不是不是,这人参不过是几十年的小人参,还是坏掉的那种,怎么可能是娘娘赐给您的那根三百年的。”
听何御医说完,秦南星笑眯眯的端着参汤看向柳飘摇,“怎么样,你还想说什么?”
柳飘摇在秦南星与秦苍的注视下,摇摇欲坠,面白的如同一张纸,“这人参分明是你给的,是你给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孩子没了,我的孩子,王爷,我们的儿子……”
伸手握住怀安王的手,柳飘摇哭的满脸是泪,“我失去了孩子,不能失去您的信任呐,王爷,相信妾身,妾身怎么敢。”
“郡主怎么舍得拿那么好的人参给夫人,一定是郡主,换了人参!”旁边缓过神来的翠屏咬着牙附和道,“一定是这样!”
秦南星面色不变,闲闲看向自家父王,“女儿所有从库房支出全都是有单子的,您查查便知。”
“所以,请您管好你的女人,再有下次,女儿可不会善罢甘休!”
随即拂袖离开。
留下面色越发阴沉森冷的怀安王。
直到离开偏院,青雀才不解问道,“您就这么放了她吗?”
“放了她?怎么可能。”秦南星唇角弯起,剪水双瞳透着慑人的寒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怎么会这么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