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行气丹上闻到了乌罂草的味道,徐言捏着瓷瓶的手已经渗出了冷汗。
李家村单骑追杀蛮族的举动,到底引起了卓天鹰的怀疑,徐言没有料到,那位鬼王门的门主为了控制住自己,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不惜以混杂了乌罂草的行气丹来骗自己服下。
卓少宇的劝告,被徐言以吃饱了留着当夜宵为名敷衍了过去,明知是恐怖的毒药,他哪能现在就吃,等回到住处,就算有一群人盯着,徐言也准备在吃夜宵之前逃出鬼王门。
这种要命的宵夜,他是消受不起了。
徐言护着瓷瓶的举动的确演绎得淋漓尽致,一副谁抢就和谁拼命的架势更被他装得惟妙惟肖,其他太保在嫉妒之余也不会当真去抢,一个个羡慕万分地看着这个走了****运的十七弟。
太保们没说什么,卓少宇好像也忘记了徐言手里的灵丹,可是有人并不买账。
“你大哥说得不假,止剑,现在就吃下吧。”
卓天鹰此时端起酒杯,眼神平静的望着徐言,道:“没看到你这群哥哥们都要眼红了么,趁着为父在这给你坐镇,服药吧。”
一句服药吧,徐言的心头如坠冰窟!
十六岁的小道士,从离开乘云观以来,经历的已经不算少了,元山寨的群魔乱舞,梅香楼的胭粉环绕,徐言的心态也在这份被称之为红尘的世界中时而欢喜时而无奈,时而冷漠时而慈悲,然而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劫难,终究让徐言手足无措了起来。
再高的心智,也掩盖不了年少的青涩,别说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即便是那些江湖老宿,恐怕也无法应对这种局面。
只因为面对的强人并非武者,而是筑基境的修行者!
心头的冰冷,彻底勾动起心底的暴戾,徐言的眼神里出现了无法掩饰的冷意,好在他始终低着头,盯着手里的瓷瓶,这才无人得见,否则一旦让卓天鹰看到他眼神的冰冷,必然会对他更加怀疑。
“义父……”
抬头的瞬间,徐言眼里的冷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憨厚的神态,没等他说出一句敷衍之词,卓天鹰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服药。”
卓天鹰打断了徐言,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眼神变得越发尖锐冷漠了起来。
躲不过了……
徐言无声的叹息,不在多说,从瓷瓶里倒出那粒行气丹,在其余太保无比羡慕的目光下,张嘴吞了下去。
“恭喜十七弟服得灵丹。”八太保拱手笑道。
“十六岁的先天四脉,我看老十七在二十岁之前都有可能破开五脉,六脉宗师指日可待啊。”十二太保赞叹不已。
“苦练其身,才是习武的真谛所在,老十七,今后你可要勤奋一些才好,别总是吃了睡睡了吃,整天跟头猪一样。”二太保杨歌笑骂了一句。
“十七哥,我们比比看谁先破开六脉!”嫉妒万分的杨一捏着拳头说道,他年纪最小,一句话惹得其他的太保哈哈直笑。
作了个罗圈揖,徐言谢过一群义兄的夸赞,坐回原位,不过这次他没在吃东西了,好像真吃饱了。
酒宴还在继续,端着酒菜的仆人穿梭个不停,门主与太保们庆功,哪能随便吃吃喝喝就行呢,酒是好酒,菜更是好菜,不但酒菜丰盛,更有鬼王门豢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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