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深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愿意,只见那袖长的手臂微微用力,初樱便已经跌进他的怀里,几近在眨眼之间,两人便已经缓缓消失在闹市中,留下两道宛若惊鸿却无限美好的两道身影。
夜南冥的暗卫,跟随着郁尘一起转身,纷纷离去。
夜离澈目光始终不离开他们离开的方向,那两道影子,分明是连在一起的。
这样的场景,让他不由得一再感到害怕,有一种渐行渐远的危机,这种离开,他害怕,自己再也就追不回来了,可是,从始终中,他都是他的初樱啊。
独立在寒风中,始终微动,望着初樱被带走消失的方向,一双清明的眸子翻涌起无尽的不甘和愤怒,却又缓缓归于波澜不惊的沉寂,让他整个人恢复了一惯雍容淡定,冷静从容。
侍卫匆匆赶来,紧张的开口询问:“殿下可还好?”
“没事。”夜离澈面无波澜回道。
正说着,不远处再次出现一个男人,待他走进才知道,是已经离开了的郁尘。
只见郁尘在他面前停下,目光平静地望向夜离澈,双手抱拳行了礼,随即直言道,“不管太子殿下是王妃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属下在这里想奉劝殿下不要再多做纠缠,否则,定会牵连到王妃的。”
自家王爷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夜离澈剑眉微扬,笑意微凉,“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心不在王爷身上,若是本殿坚持不放呢?“
襟离眸中一逝而过的光亮,随即低下头,“属下无权过问。”
“有这点自知之明也会好的。”
夜离澈语气中尽是不屑,没想到,一个区区的护卫都可以这样跟他说话儿,夜南冥是不是有点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王妃的心在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是宸王妃,王爷的妻子,只要王爷一天没跟她断绝关系,她就一天是宸王府的人。”郁尘态度恭敬,说出的话却是铮铮有力,是个护主的好属下。
“是吗?”夜离澈浅然一笑。
“太子殿下已经快要迎娶心的太子妃了,还请太子殿下能够分清楚孰轻孰重才好。”
其实郁尘都是来帮夜南冥传话的,才会说得这么 理直气壮。
夜离澈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夜南冥放话,任凭谁,都是没有这个资格用这种语气来跟自己说话的。
面色微沉,二话不说,迈开步子,径直朝王宫走去。
所有人跟在身后,不敢说一句话。
望着消失了的郁尘,夜离澈脸色阴沉,淡声吩咐道,“跟上去,
而此时宸王府,初樱被夜南冥拎着一阵风似地卷进了寝殿,一进门他便松了手,初樱被那速度带着一个踉跄,而后一语不发地站在原地。
夜南冥没有说话,径自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细细地品着,眼皮都未再抬一下。
初樱以为他会怒火中烧地下令将她关在房间里,或者再把她强一回,更或者直接休了她杀了她,可是等了半天,对面的人也没动静。
一时间,她摸不准他的心思,心中更是忐忑难安。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鼓起勇气,望向面前一直静默的男人。
夜南冥淡淡抬眸,目光冰冷,“小樱与王兄闹市中有会,又到底是想怎么样?”
初樱一时无言以对,她本来并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夜离澈,更没想到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可是在夜南冥看来,就是给他戴了绿帽子。
可是她更不明白,夜南冥,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
他目光轻漫而冰冷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她嫣红润泽的双唇,“还是我满足不了你,所以你红杏出墙,想与他云雨一番?”
初樱不可置信地抬头,“你……”
这个人男人一向话少但出口的话,十有分九带刺,只是他怎么能出说这么不堪入耳的话?
这一刻的夜南冥让她陌生,因为在她面前的夜南冥,是淡漠的,安静的,温柔的,孩子气的,但她从未见过这般陌生的他。
夜南冥盯着她那双明显被人滋润过的红唇,凤眸阴冷骇人,语气带着一丝尖锐的讥讽,“难道本王错了?他就没碰你吗?”
她的沉默,相当于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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