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她怎么会不想好好照顾自己,但命运向来由不得她自己选择的。
如今夜离澈只有这么一句。怎么,贺知书还要为自己的病态黯淡道声歉?
守候多年的嬷嬷都日日为她的消瘦暗自抹眼泪,一个见惯了生死的太医都一次次劝自己不要放弃活下去的机会,而这个在一起快要十五年年的男人只有嫌恶和不耐。
对于夜离澈的脾气卫寒霜是知道的,他的心细与柔情不会用在不感兴趣的东西身上。
所以从前的体贴柔情在岁月的风化打磨下变成了现在的不屑一顾。
而她,对此,毫无办法。
夜离澈没有多说什么变躺下睡了,见她背对着自己,便主动伸手搂住她,可是一揽,竟只有小小一团了,骨头实在是咯人得很。
心里当下一惊,他不知道,她竟如此消瘦了。
“以后多吃点,瘦了,母后定要怪我。”
他开口命令道,随即便要去吻她的脖子,被卫寒霜躲开了。
“大殿,臣妾乏了,想睡了,你也睡吧。”
夜离澈吃了闭门羹,心中自然不舒坦,但是怀里的人当真像是累坏了一般,便也没了兴致,睡了。
感觉到身后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卫寒霜轻轻转过身,轻轻环住他的腰,低声开口:没有多少时间了,大殿,只要不休了臣妾,让臣妾死了都能做你的魂,我便认了…
她此生,不过一个夜离澈啊!
夜离澈条件反射一样把卫寒霜搂紧在胸膛前不松手,脸很舒服的蹭了蹭卫寒霜柔软的发,模糊不清的喊了声:…霜儿…。
卫寒霜的眼泪流进鬓角,但马上没了踪影。
她突然下定了决定,她甘心为这一点温柔留下,即使是句梦话。
第二天夜离澈很早就走了,卫寒霜也不留,等人走了,自己也相跟着起床,要出门去。
嬷嬷见她面色稍稍好些了,心中不禁大喜,想必是夜离澈来了,她心情好些了,身子自然也就舒缓些了。
坐在马车里,嬷嬷吩咐车夫驾车慢些,怕颠着卫寒霜。
卫寒霜许久不曾出来了,忍不住让嬷嬷掀开车帘。
“嬷嬷,你让人去请了吗?”
她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闹市之中,竟觉得无比落寞。
“王妃出门前老奴便派人去请了,想必已经快到了。”
嬷嬷开口回到,将她的披风拢紧了些。
到了茶馆,初樱早就等在那里了,身边还坐着阿觅。
她早上起来卫寒霜的贴身丫鬟便来了,说是卫寒霜想见她一面,她自然不会拒绝了,找了个理由带着阿觅便出来了。
远远看到卫寒霜在嬷嬷的搀扶下上来,随手略施粉黛,脸色好看了些,但是终归是一脸病态。
站起身来,朝她行了一礼,“初樱见过王妃。”
卫寒霜在嬷嬷的搀扶下坐下,免了礼,含笑看着初樱,如花似玉的女子,有着倾国倾城之颜,自己如今这幅病容,自然是比不得的。
“进来可还好?”
先开口打破了两人的沉默,阿觅在一旁冷眼看着,却早已经洞穿了一切。
初樱点头,“还好,王妃近来可好。”
明知故问,却不得不问。
“尚好。”
卫寒霜跟着附和一句,随即伸手,想要去握初樱的手,初樱忙把手递过去。
卫寒霜的手实在是太过消瘦了,骨头外面包着一层皮,丝丝凉意似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
“初樱,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她眼神殷切,初樱连连点头。
“你……”
卫寒霜刚开口,便哽咽了,“可对大殿有意?”
初樱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神色一滞,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如实回答我便好了,我并无他意。”
“我想王妃定是误会了,我与大殿乃是一场误会,如今误会解开了,便没有什么关系了。”
初樱知道自己给卫寒霜带来了很多伤害,但是那也并非是她想的。
卫寒霜似笑非笑的看着着急不已的初樱 ,知她心中自责不已,“既是如此,我便不强人所难了。”
“王妃这是何意?”
“我本以为你对大殿有意,只是因为他骗了你,所以记恨着他,边想着带你回去,与大殿重归于好。”
夜离澈看到初樱,心情定会大好,到时候说不定对自己还存着感激之情,便会来多看自己几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