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还经常发小视频啊。”
【……那你敢不敢看一眼评论?】
不敢。
沈眠抿了一口酒,说:“什么时候遇到攻略对象,就什么时候开播。”
【……】
沈眠正得意,谁知道下一秒直播间就开了,右上角显示:直播中。
“????”
系统说:【霍四爷就在宿主右后方。】
沈眠默了默,转身看去,霍天刚进门,身后跟着几个部下立刻上前替他拿起肩上披的黑色大氅,周遭的客人看到霍家人,习惯性地避开以及瞻仰。
现如今的霍天,比起一年多前,更加阴沉冷淡,他与霍谦越发相像了。
沈眠知道,这才是他的本性。
直播间各种哭:
——嘤嘤嘤坏人!!!
——竟然冷酷无情地抛下可爱的天天,还有可爱的我们qwq
——早知道不投票了,没想到休假这么久55555~
——啊,有生之年
——啊啊啊心疼我大哥和三爷,他们一定都以为你死了啊
——虽然很想念,但想到眠儿这么久休假一次,大家体谅一下吧QAQ
——一直在等你~(忍住不哭)
——还是这么美腻,真实心动~~
……
沈眠诚恳地道歉,承认自己因为贪图休假,导致推迟开播,感到很羞愧,观众表示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才不原谅你。
那边霍天已经走到酒桌边,身后的保镖也隐入人群里。
沈眠拿起手边的高脚玻璃杯,朝那边走去,他低着头想心思,在撞到男人的时候及时停住脚步,玻璃杯里的半杯酒水,却全部倾洒在男人昂贵的西装上。
霍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只轻蹙了下眉,似乎并不在意。
沈眠拿出丝绢帕子,“不好意思先生,我马上替你擦干净。”
散布在周围的保镖已经觉察到这边的动静,只等霍天一个手势,便会赶来处理。
霍天一把将人推开,冷漠道:“不用。”这种把戏他实在见得多了。
正要唤人来,身前的男孩抬起了头。
“真的不用吗?”沈眠抬眸望着他,再次确认道。
……
霍天骤然怔愣住,他闭了闭眼,猛然睁开,那张稍显呆愣的漂亮的脸蛋,仍旧停驻在他的视线里。
男孩比从前长高了一些,软绵绵的身子变得挺拔修长,纤腰长腿,肌肤雪白,精致如画的容颜,仍是叫人移不开视线。
霍天痴痴地探出指尖,轻轻触碰在那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温热的脸颊,和他梦里感受到的冰冷截然不同,他怀疑自己在做梦,却没有勇气把自己叫醒。
因为,这实在是个久违的美梦。
“先生,先生?”沈眠避开他的触碰,问道:“你没事吧?”
霍天讷然道:“我没事。”
沈眠道:“那就好,你的衣服湿了,我带你上楼换件衣服。”
霍天跟在身后亦步亦趋,楼上有专门的更衣室,他惊讶于少年对于王家的熟悉,也惊讶于他对自己的陌生,可他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进了更衣室,沈眠从衣架上拿出一套差不多尺寸的衣服。
“先生,你试试这一套。”
他刚刚转身,方才还十分粗鲁地推开他的男人,已经将他一把搂进怀里,用尽可能不会使他感到不适的力度拥抱着他,在他耳畔唤道:“明煊,明煊……”
“明煊……”
“明煊……”
男人的嗓音,一声比一声小心慎重,带着几分讨好,好似怕这个男孩再次抽身,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不见。
沈眠轻轻挣扎,那人很快便松开了臂弯,只是仍是紧盯着他看。
沈眠问:“你是在叫我?”
霍天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的脸,双手因为过于激动而发颤,眼眶通红,说:“他们都说你死了,每一个人都这么说,我起初是不信的,我以为他们都是在演戏骗我,为了让我放弃你,可三哥他也……我差点就要相信了,明煊,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他想要将少年拥入怀里,想再一次好好感受他的体温,脉搏,可少年有些防备的目光,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后退一步,只差将双手高高举起来,以表示自己不会伤害他,轻声道:“我不会再欺负你了。以后,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依你,只是你别再吓唬我,我真的怕了。”
这天底下,能叫霍家四爷说出一个“怕”字的,也只这独一份。
沈眠蹙起眉,道:“你是不是认识我,我有事想问你……”
“阿江!”
门“砰——”的一声打开。
王莺时走了进来,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片刻,却圈住沈眠的臂弯,说:“阿江,你怎么跟霍四爷说上话了,他这样的大人物,可不是我们能高攀上的。”
沈眠道:“小姐,霍四爷好像认得我。”
王莺时睨了霍天一眼,却见那男人极狠戾地瞪着她圈着沈眠的那只手臂,心底微微一惊,却故意道:“你啊,就是太好骗,旁人说什么你都信,这世上居心叵测的人多的是,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善良。走,你先前答应要陪我跳第一支舞的,再耽搁下去,我今天就要出丑了。”
霍天猛地上前,拦住两人去路。
“放开他。”
王莺时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硬着头皮说道:“霍四爷,这是王家,我爹好歹是商会会长,你不要咄咄逼人!”
霍天仍是道:“放开他。”
沈眠怕他惹出事情来,开口道:“你方才说,会事事依我。”
那男人微微一怔,认真地看着他,说:“是,我是说过,可她对你……”
沈眠道:“我要陪小姐跳第一支舞。”
霍天眉头狠狠一跳,“你叫她小姐,她怎么配!”
“小姐就是小姐。”
见沈眠露出不赞成的神色,霍天心下一凛,忙道:“好,这件事暂且不追究,但你不能跟这个女人跳舞,也不能让她挽你的手。”
王莺时冷笑道:“为什么不能,阿江是我的人,我们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干系。”
霍天道:“你知道,他不是什么阿江!”
王莺时道:“我是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去了半条命,昏睡了半年多,险些没有醒过来,如果你是他的朋友,那时候你又在哪里?”
霍天蓦地一僵,眼底划过一抹极深重的痛楚。
沈眠见他沉浸在自责和痛苦中,心里微微一叹,把掉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将灰尘掸去,又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套,递给霍天,说:“霍四爷换上这一套吧。”
霍天接过衣服,乖乖应了一声“好”,仍是固执地小声说道:“我不喜欢你跟别人亲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