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另外一个微微发福的老人看了我一眼,淡淡问道。
“还真瞒不过您老的双眼。”我笑嘻嘻开起了玩笑,“我是来找人的,不过只知道住在附近,却不晓得具体位置。
一听是打听人,几位老人倒是完全没了警惕。
“你说说看,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我们老哥几个在这住了大半辈子了,只要你能说出名字来,肯定能告诉你他住在哪。”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叫鳝鱼!”
叫啥?
几位老人同时一愣,连那矍铄老者也诧异的睁开眼了,估摸着是觉着自己听岔了。
“就知道这么个外号,叫鳝鱼……”
老人们互相打量了几眼,皆是一头雾水,片刻后那位矍铄老人再次开了口,“还真没听过叫这外号的,对了,你找的人长啥样,多大年纪?”
“我也没见过他,年龄吗,应该三十岁上下。”我心里盘算着,能起这么个外号的,年龄肯定大不到哪里去。
“三十来岁?”因为拆迁,我们这胡同里的年轻人绝大多数都搬到市中心去了,再不济的也在四环内买了房,留下来的年轻人还真没几个。
微胖老人轻轻摇晃着脑袋,说着一口地道的BJ腔。
我正想顺势问问这留下来的都有谁,不料那矍铄老人突然插了一句,“你找他什么事?”
我心中打了个突突,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也是朋友的朋友闲聊时提了那么一句,说黄鳝这小子手里有几样成色非常不错的老物件,正好呢我家老爷子又沉迷于此,我就想着能不能在月底之前他大寿的时候给他掏几件讨喜的东西……”
这番话在路上我就已经想好了,可谓滴水不漏。
果不其然,矍铄老人一听这话,满脸释然,“哦,还是位大孝子!要不老几位再给寻摸寻摸,看看胡同里哪家的小子平时有可能倒腾这玩意的?”
很显然,矍铄老人的地位似乎要高一点,他这么一说,其余几位老人便拧眉思索起来。
“建国家的小子倒是没搬去城里,不过这小子是公务员,整天朝九晚五的也不像是干这营生的。”一位一直没有吭声的黑瘦老人突然开了口。
“车老头那家的小子倒是整天混吃等死的料,只是最近好像去外地了……”又有一位老者接着道。
“半大的小子一共就剩下没几个,你们再想想。”
矍铄老人话音刚落,先前那位微胖老人猛地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