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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我微微一怔。
“是啊,什么东西都烧光了,至少我的回去补办证件。”
女人的话说的没错,在这个没有证件寸步难行的社会里,要想重新开始生活,最起码得有个合法的身份,包括那些银行卡账户之类的东西,没有证件是无法重新补办的。
四十分钟后,雷克萨斯在离高铁站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一共三千来块的样子,“去车站派出所补一张临时身份证,买张票回家吧,别再回这座城市了。”
女人愣了一下,片刻的迟疑之后还是接过了那叠现金,一句话没说她下了车,在车门即将要关闭的一瞬间,她忽然用手抵住了车门。
“会是死刑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过我还是听懂了,她问的自然是贺老六,女人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问完之后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我,等待着答案。
我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女人嘴角动了动,“要是有机会再见到他的话,替我带句话。”
“说.”
“我不恨他。”说完这句女人转身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远处也没有回头。
女人最后这句话让我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或许是年轻的缘故,我很难体会到这句话中包含的那些丰富含义,十多年的纠葛最终只剩下这么一句看似无厘头的话语,而在看守所里的贺老六会不会临死前也在等这句话呢?
不知为何,我叹了口气,我觉得有必要找个机会把这句话带给贺老六。
办完这事之后,四喜走了,我知道这小子如今有些为难,也就没留他一起吃午饭,约好后天再碰个头,处理一下青皮的问题。
与栓子在高铁站附近转了半天,满目的咖啡店和西餐店,找不到一间中国人能正儿八经吃顿饭的地方,最后商场顶层找了家火锅店,七月的天,大中午去涮麻辣火锅,也算是反人类了。
店里除了蔫头耷脑的服务员,根本就没一桌客人,我和栓子的到来才让店内气氛稍稍活跃起来。
趁着上菜的功夫我给刘队打了个电话,大概说了一下青皮的事。
因为被怀疑在冯爷之死这件事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所以一个多的时间里,青皮这小子被四喜的手下揍了十几回,肚子里那点秘密全都交代了,原来这小子本就是徐寅一系的。
以自己在酒吧管事的便利,专门物色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孩,有时候还会把手伸向学校,甚至利用胁迫暴力手段达到目的,而这些女孩都成了徐家在生意场上的敲门砖。
刘队听我介绍完情况之后,当即答应后天过来把人带走,这让我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