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着转过头来盯着我,那意思显然需要我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放你娘的屁!池塘那边足足离这一百多米,这黑漆漆的十米外的景物都看不清,你他娘的是猫头鹰啊?还能看清百米外的人?来,你小子和我说说,池塘那边有几棵柳树?”
我本是故意诈唬,没想到这年轻人一根筋,真的抬头朝池塘对岸望去,可看了半天,也没说话,最终低下头来吞吞吐吐的说道:“看……看不清有几棵。”
他这话一出口,后面几人不由的低声议论起来,我更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开始反击:“我操,那么大棵的柳树你看不清,一个人从池塘里爬出来你倒是看的分明,你这小子还说自己不是胡说八道?”
“我……我……”年轻人涨红了脸,说不下去了,中年男人脸色微微一变,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其实这事我倒是心知肚明,刚才房内大灯亮着,光线透过窗户,周围十几米内自然有什么动静站在远处都能看到,可刚才我把灯关了,此刻外面基本没有光亮透出来,而这一点,对方这些人都没有想到。
“哼?行了,看你年龄不大,又是新来的,想站稳脚我能理解,就是别用这种手段,这事呢就算了,明天我也懒得和卓少提了,不过等老子再爬床上又有人来打扰的话,那可别怪我发飙了。”
见时机差不多了,我赶紧软硬兼施的抛出这么一句,意思很明白,赶紧滚,再来坏老子的好事,就没这么客气了。
中间人脸上已没了任何笑容,眯着眼看了我两眼,点了点头,随后连招呼也不打,带着一群人走了,直到六七个人消失在夜色里,我才松了半口气,另外半口只能等逃出去再松了。
回到二楼,诧异的发现欢子在卧室门口站着,身上衣服倒是换了,也不知从哪弄来的衬衣长裤,穿在身上人模狗样的。
“怎么在这站着?”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欢子看着我,嘴巴微张,想笑又不敢,憋了半天才说:程记者说男女有别,让我在外面等着。”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里面两个不着寸缕的女孩躺在床上,欢子这货刚才肯定没少看,不被程薇赶出来才怪。
“我进去看看,咱们得抓紧时间跑路。”我冲欢子笑笑,刚想进去,不料欢子一把拽住我胳膊。
“你!你……”
我莫名回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欢子松开了手,脸上神色极为怪异。
眼看时间紧迫,也懒得和这小子打哑谜。刚才那中年人明摆着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我说的话只要回去琢磨一下,就能发现诸多漏洞,现在欢子也回来了看,正好一人背一个赶紧走人。
然而我刚推门走进卧室,程薇就一脸惊恐的望着我,片刻的凝滞之后忽然抄起床头的枕头朝我扔了过来。
“你这流氓混蛋无耻下流胚,你要干什么?”
“啊?我操!”看程薇满面通红的样子,我才突然惊觉过来,低头一看,自己几乎赤条条的,唯一的三角裤此刻还支着帐篷!
妈的,这老二出门打劫也不和老子说一声,这下丢人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