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疾面色都变差了。
“嗯,你将我扶住点,我总觉得头晕得很,”安锦云有些难受的扶着额,亦书和瑶琴闻言连忙一人一边将人扶住。
虽然只有三天,但是跟着王氏天不亮就得起来伺候,她的睡眠也不怎么好,出来后迎着风一吹,居然又咳嗽起来了。
“这……”亦书皱眉埋怨道:“您风寒本就还没好全,怎么去又将咳嗽给带出来了,回去后又得将药吃上。”
安锦云不甚在意:“许是因为这几天累着了,回去缓缓就好了。”
回到望云院后,安锦云用了午膳又在亦书的督促下喝了药,连忙躺下休息了,只是这一睡,居然睡到了晚膳时间都未醒。
亦书本想着不便进去打扰,谁知里面竟一直没动静,眼看着太阳都要落了,她终于忍不住进去开始叫人。
“六小姐……六小姐……”亦书站在旁边小声唤道:“该起了,都要用晚膳了,中午睡这么久晚上怎么睡。”
安锦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哼了一声,却还没睁开眼睛,表情十分挣扎,带着些痛苦,像是被魇住了一般想醒又醒不来。
亦书凑近瞧了瞧,这才发现安锦云额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个人似乎睡得极其不安稳。
她连忙上去晃了晃安锦云的身子,安锦云这才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明明睡了这么久,安锦云却感到全身疲惫,甚至头比之前更晕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道:“我怎么会睡这么久?几时了?”
说着又带出了几声咳嗽,听得亦书十分心惊。
“您睡了快两个时辰了,这是怎么了?”
“我头晕得很,昏昏沉沉的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了,”安锦云一起身都觉得天旋地转的,连忙闭上眼睛缓了缓。
亦书正想着要不要请个大夫来,六小姐身子弱,风寒虽是小病但这缠绵许久也不是件好事,如今还头晕起来了。
那厢瑶琴从外边进来,脸上带着焦灼道:“六小姐,老夫人病倒了。”
安锦云尚有些不能理解这话中的意思,瑶琴接着说道:“您走后七小姐服侍了半天,老夫人就睡着后叫不醒了。”
“怎么回事儿?!”
安锦云说着就要下地去,谁知刚一动作她就晕得不行,只得又停了动作。
“现在人都聚在烟柳院呢,安二爷非说是您侍疾的时候出了问题,说之前五小姐伺候的时候都好好的,伯爷听了后同二爷吵起来了。”
亦书听得气愤,柳眉一折骂道:“咱们六小姐本就病着,勤勉侍奉了三天连自己都染上了病气,回来又咳起来了,怎么二爷是非不分还怪起咱们六小姐来了!”
瑶琴无奈,现在老夫人没醒,说什么都是白搭。
“随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安锦云忍着头晕叫亦书更衣,收拾好后立刻去了烟柳院。
烟柳院人都到齐了,果不其然没到跟前就听见安永年同安茂德争执着。
看见安锦云来了,安茂德没好气的扭过头去不说了,安永年阴沉着脸也沉默下来。
安辰星将安锦云叫到自己身边,悄声说道:“别管他们。”
安锦云看了看里面,似乎已经请了大夫来看了。
上次若不是安锦云设计让父亲听到薛真仪的真实嘴脸,这事情怕是就成了。安茂德记恨着此事,逮住这么个机会自然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只是她不在乎,安茂德却不放过。
里面的大夫出来了,同众人说王氏这是忧思过度,又被感染了风寒,这才病得这么重,至于为何现在都没醒,估计是人老体虚的缘故。
安茂德一听可就来劲了,眼睛死死盯住安锦云说道:“云姐儿当时似乎就病着,可不就是她又传给了母亲。”
没等安永年说话,安锦云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安永年急忙心疼的走过去查看安锦云的情况。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安茂德一点同情也无,指着安锦云同众人说道。
“你说什么来着?二叔也就剩会说了,”安锦云用帕子掩着嘴说道:“祖母生病我在旁侍疾三日乃是祖母亲自要我去的,我给祖母端药擦脸的时候,二叔又在哪里?陈姨娘的床上吗?!”
“你!”安茂德指着安锦云说不出话来,看了看四周也没人赞同他,反而都是一脸嫌色。
“老二,你是长辈,居然还说出这种话来,母亲本就病着跟云姐儿没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就是了,其他的休要胡扯!”安永年也开口责骂道,面色十分不好看。
安茂德不敢说话了,悻悻地偏过脸去。
安锦云生了这么一通气,只觉得胸闷不已,又接连咳嗽起来。
“六妹妹,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们呢,”安辰星担心的看着安锦云,抚了抚安锦云的背。
安锦云来也只是看看情况,现在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不欲久留便向众人告辞了。
回去后没多久,听说王氏醒了,没什么大碍,安锦云不怎么愉快的用了晚膳,本想着看会书,结果刚读了一会儿就头晕得读不下去了。
“别看了吧六小姐,您今儿晚上也没怎么用,要不等等奴婢再去给您做点夜宵?”
安锦云皱眉道:“无缘无故被人骂了一顿,我哪里高兴得起来,本就不怎么舒服,一气之下我这头更晕了。”
亦书劝道:“您为这个生什么气,那老秃子当时被您和伯爷骂得那才叫一个精彩,脸都绿了,您没吃亏!”
安锦云听着这话高兴了些,淡淡嗯了一声叫亦书待会准备点夜宵。
安锦云越等头越晕,勉强撑了一会儿,亦书将东西端上来后又没胃口用了。
“这是怎么了?就算病中胃口不好也不应是这样啊,”亦书忧心道:“明儿得请大夫去,六小姐您可别推了,就怕小事拖成大事。”
安锦云点了点头默许了,凑合吃了几口便叫人将东西撤了,休息了一会儿便熄灯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