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纪信然眉头紧锁,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眼看着两个人都要走到门口了,纪信然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安锦云:“我怎么觉得方才那人有些眼熟?”
安锦云心弦一紧,讪讪一笑:“眼熟什么啊表哥,快走吧,再不回去赶不上午膳了。”
看着安锦云这样不自然的表情和奇怪的话语,纪信然越发觉得有问题,默默说道:“咱们刚用了早膳。”
安锦云扯了扯纪信然的袖子,又换了个说法接着忽悠:“表哥常在淮安,怎么会对顺罗的人眼熟呢,定是看错了。”
纪信然沉思良久,在安锦云这一提醒下突然电光火石间想到刚刚屋子里的那个人在哪里见过的了。
“那不是庆余楼的人吗?!”
安锦云歪了歪头,睁大杏眼无辜道:“谁?”
纪信然凝视着安锦云的眸子,上次那人穿的奇奇怪怪站在云表妹身边,这次在顺罗怎么也能见到?方才那个绝对是同一个!
有问题,很有问题。
安锦云绞尽脑汁,使出了自己七夕那次被安辰星逼问时候用的招数。
“然表哥,”她软下声音,晃了晃纪信然的胳膊恳求道:“这桩生意来的奇怪,还是搞清楚后再赴约吧,今日直接前来有些草率,再加上忘记了地方,总不好再打扰人家第二次。”
“我这几日看账本看得眼睛都花了,来到顺罗也没休息好,咱们回去休息一下吧,”她使劲眨了眨眼,想学姜茜挤出几点眼泪来,奈何什么都没有。
怎么就没随身带着上次制的可以催泪的香呢?谁知道她在然表哥面前也要用上这种东西。
纪信然推开安锦云的手,转身大步踏上楼梯。
不好意思,他不吃这一套。
云表妹这般做作,一看就有鬼。
安锦云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连忙喊了声“然表哥”急急追了上去。
亦书暗骂一声完犊子了,果然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包不住火,狐媚子迟早惹得六小姐名声尽毁!
瑶琴一脸迷茫地跟着下来,又一脸迷茫地跟着上去。
纪信然快步走到二楼,直奔刚刚推开的房间,而后连问都不问,直接伸手推开。
他扫视一周,发现屋内的两个人换了位置。
方才站着的人如今坐下了,而那个他见过一次的“庆余楼的”则站在后面一副恭敬模样。
坐着的那人下巴上一道伤疤,似是刀剑所伤,只是一抬眸,就让人觉得煞气无数。
实在不像个生意人。
他有些后悔这么莽撞的进来了,只是又瞧一眼汉子身后站着的青年,他又坚定了起来,走到汉子跟前问道:“敢问您可是来同安家六小姐谈生意的?”
影七点了点头,努力儒雅道:“正是。”
纪信然听着这人似是要吃人一般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眉头皱得更紧了,自己护在安锦云身前自我介绍道:“在下淮安纪家纪信然,身后这位是我的表妹安锦云,也就是要来和您谈生意的东家,方才冒失了,还请兄台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