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我是何样貌。”
这下南竹推无可推,一步三回头的出去叫世子去了。
穆武进来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一个病弱美人儿卧在榻上,神色郁结眸中含愁,柔弱无骨,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他有些下意识的蹙了眉,想着靖安侯府养了这么多年都没养好,好不容易有些起色还被吓晕了,以后可怎么好。
须得时时刻刻护着才行。
再过一年,姜茜就及笄了,穆武眼中带了温色。
姜茜想着自己这副样子见人算是十分不敬了,穆武是世子,应当是有自己的脾气的,最好两人互相看不对眼,就好办了。
“恕小女尚在病中,不能起身给世子请安了,”姜茜懒懒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无碍。”
穆武惜字如金。
姜茜这才抬眸多看了穆武两眼,想起南竹曾偷偷给她说过世子为人孤僻,不爱同人多言语。
她不喜欢这般性子的,两个人在一块儿就是讲个有趣,若是对方一言不发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样貌样貌不行,性格性格不好,两个人还真是没一处相配的。
姜茜有些烦乱的揪了揪被角,思量着该从何说起。
穆武本是想问姜茜现在感觉如何了,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瞧着少女面色就好不到哪里去。
在家中的时候总是想着姜茜,真到了跟前,却又一句话都问不出了。
人生本来不该有这么多无端的惦念和感慨,可是他一想到姜茜,就满心温柔。
“世子爷,我同你……”
姜茜好不容易开了口,却听得放在梳妆台上的花瓶咣当一声倒了滚落在地,碎成无数瓷片。
穆武听得那一声突然的破裂之声,身子微动挡在了姜茜面前。
“怎么回事?”姜茜半撑起身子来,有些疑惑的看向梳妆台。
因着她在病中的缘故,正对着床的窗子是没有开的,既没有风,花瓶为何自己无缘无故地倒了。
外面守着的南竹听到声音高声问道:“二小姐,需要奴婢进去么?”
“不用,”姜茜想着自己还同穆武话没说完,不方便叫南竹进来。
“许是有耗子溜进来了,”姜茜神色淡淡。
穆武的耳朵捕捉到这两个字,身上的汗毛倏地直立起来,面上也有了犹疑:“耗子?”
姜茜没注意到对方神色变化,回想着自己方才是要说什么来着。
她好不容易理清了思路,又要开口,却见一个灰黑色的影子从梳妆镜前掠了过去,正是一只小耗子,因为动作快体型小这才没被捉住溜了进来。
“姜小姐别怕,我……我护着你,”穆武挡在姜茜窗前,眼睛紧紧盯着那耗子,底气却十分不足。
他是有些洁癖的,最厌恶蛇鼠虫蚁一类,见了总有些毛骨悚然。
只是如今未婚妻在面前,姜茜那么娇娇弱弱的一个人儿,万一被耗子吓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