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东西了。这布匹华贵的很,她从未见过……
“哭什么呢。”顾晗心里也不好受,拿锦帕给顾晞擦眼泪,轻声细语和她说话:“你也知道,二房度日艰难,我又常年病着,是没什么好东西的。云锦是祖母送的,一共两匹,我一匹,你一匹。以后,咱们姐妹俩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妹妹……”顾晞的眼泪又急又多,擦不净似的。
很快,冬姨娘端着熬好的姜汤过来了,和桃蕊一起服侍着顾晞喝了点。
大夫和孙氏几乎是一起到的。孙氏虽然不看重顾晞,但到底是二房的庶女,病了她丝毫不过问,也不像回事。
“韩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是韩,是个中年人,面相很和善。他医术很好,顾晗就是他照料的。
孙氏在床沿上坐着。
“寒邪入体,症候急了些,却没什么大事。”韩大夫说着,去写药方,配药。
竹亭很快就忙了起来,丫头、婆子们跑进跑出地端热水,煎药。韩大夫再留下也不方便了,交待了几句后,告辞走了。
等顾晞喝了药,重新睡下的时候,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孙氏和顾晗去堂屋坐了,顾晞跟前是冬姨娘在守候。
孙氏即使讨厌冬姨娘,这个时候也没有攆她走。都是做娘的人,能体会到那份心情。
“……母亲。”顾晗喝了口丫头呈上来的茶水,斟酌着和孙氏说话:“我是突然起的兴致来看五姐,她生着病,大夫都请不来……四姐的一个丫头就敢颐指气使地拦下大夫。”
“可见大伯母在府里的威望。”
“……是,父亲不在了。但我们还有您啊。您不能一直低迷下去……父亲在天之灵,也希望能看到二房过的好。”
孙氏抓住女孩儿的手,叹了一声:“我晗姐儿都懂得为母亲打算了。但你不明白你大伯母的厉害,母亲是斗不过她的,就盼着你们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
“母亲。”
“好了,不说了。”孙氏打断女孩儿,“母亲知道怎么做的。”
等到傍晚时,顾晞的烧才算是退下去了,人也清醒多了。
孙氏见没事了,就交待了桃蕊几句,和顾晗一起出了竹亭。
冬姨娘跟过来求孙氏,想多照顾顾晞几日。孙氏没理由拒绝,便应允了。
夜色朦胧。
顾晗和母亲分开后,回了春在堂。而孙氏却去了凌波苑,那是武氏住的地方。
顾暖是次日给孙氏请安时才知道顾晞病了。
他不好进出竹亭,让顾晗把他准备的补品给顾晞带去。
“哥哥,五姐的病好多了,早膳时还吃了两碗饭。”顾晗看过顾晞后出来,路过垂花门时,见顾暖在抄手游廊处站着,便迎了上去。
“那就好……”
兄妹俩刚说了一会话,张居龄就过来了,他是过来找顾暖去学堂的,走近了才发现顾晗也在。
“张公子好。”顾晗微微一笑,屈身先行了礼。
顾晗逐一依言照做。
宋严拿出轻薄的稠布盖在顾晗的左手腕上,三指按向寸口,片刻后,脸色登时就变了,然后又换了右手腕。
“……姑娘,你是弱症……”宋严摇摇头:“体内又添有催化的□□,若不赶紧医治,时间一久,性命恐怕都不保。”
几个丫头的脸刷就白了,桃红慌乱道:“大夫,您得救救我们家小姐,花多少银子我们都给。”
顾晗闭了闭眼,她前世虽然也常年病着,但不至于危及性命。
人参养身丸……
她长出一口气,看向宋严:“大夫,怎么治?”
还挺稳重。宋严点点头:“你要是信得过老朽,倒真有一法,针灸加服药。针灸是通过经脉直通肺腑的,见效的快。”
“针灸?”顾晗想了一会,说道:“不是信不过您,只是我独身一人,针灸实在是不方便。麻烦大夫先给抓些药。”
宋严笑了笑,他明白话里的意思,男女之妨不得不顾。他很快写了方子,让药童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