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宁:……
非要这么直接吗?我难道不要面子的?
她有些别扭,于是站着没动,顾连章的眼皮抬了一下,问道:“反悔了?好,那我送你回乾清宫。”
阮宁立刻认怂,比起魏恕那种怪异的性啊癖好来说,脱衣服显然只是小菜一碟。她努力做着心理建设,谄媚地笑着看向顾连章,柔声说:“督主,可不可以不那么急,让我缓一缓?”
顾连章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此刻仍旧是一副死人脸,淡淡说道:“可以。”
阮宁松了一口气,正在盘算接下来怎么办,腰上却是一紧,顾连章揽着她,转眼间到了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他的卧室大了两倍不止,中间用白玉为砖,砌了一个浅池,水色微白,雾气缭绕,看起来像是个温泉池。
“脱。”顾连章在池边的竹椅上坐下,声音清冷。
阮宁把心一横,怕什么,一个不能人事的太监而已!她背转身不看他,带着壮烈牺牲的心态迅速脱掉了上襦和长裙,手指伸向中衣的鎏金纽扣时,却又犹豫起来。
就算是太监,那也是个陌生男人,还是很别扭啊。
只是顾连章现在并不准备给她反悔的机会,他起身来到她面前,冰凉的手指灵活地移动着,很快解开了中衣,脱下了纱裤,只剩下抹胸和底裤时,阮宁开始害怕,她双手抱在胸前,低声哀求说:“顾督主,能看的你也都看到了,就这样行不行?”
顾连章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贪恋。她已经脱去了大半的衣服,肤色比雪还白,粉白中又透着若有若无的娇红,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怜爱。
顾连章低头吻住了她圆润的肩,冰凉的薄唇四下流连,很快来到锁骨,跟着用牙齿咬开了抹胸银红色的衣带。
薄薄的抹胸飘落在地上,阮宁不知所措,他的唇仍旧在游弋,不久之后,底裤也飘落在地。
阮宁慌得不知道应该去捂哪里。
顾连章抱起她,轻轻地放进了池中,他侧身坐在池边,掬起一汪水撩在她身上,水珠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跳跃着从滑腻的肌肤上纷纷跌落,没有留下一丝水痕。
顾连章的手慢慢地从上而下,一点点细细地摩挲下来,阮宁蜷成一团窝在温暖的池水中,心内却一阵阵泛起冷意,甚至开始颤抖。他的抚摸不像是因为爱欲,更像是在屠夫在检验货物,她很怕下一刻他就拔出刀斧,要了她的命。
这一身肌肤欺霜赛雪,没有一点疤痕,也没有多余的毛发,看着赏心悦目,摸的时候让人沉溺流连,果然是一身上好的皮肉,堪称天下无双。
顾连章的眸色越来越深,现在他,还真有点不舍得让她死。
死人的肌肤再怎么养护,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活色生香。
“很好。”他素来清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悸动,低声说道。
阮宁比之前更紧张了,很好是什么意思,他会救她?但他的目的不可能只是看看她的身子,那他想要什么?她忍不住问道:“督主还需要我做什么?”
顾连章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掂量。保她,那就要跟魏恕、跟晋王和德妃为敌,除了她的一身好皮肉,他得不到任何好处。况且,他这样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若是轻轻松松放过她,未免让那些死在他报复之下的人有些不值。
但是不救她,又怎么舍得下这身肌肤?
许久,他淡淡地说道:“你能给我什么?”
阮宁有些语塞,据她所知,原主除了美貌之外并没有任何特长,原主的家庭也只是普通的小官宦,根本不在顾连章眼中,所以,除了她自己,她没任何可以用来交换的。
但是,这么美貌又自带玛丽苏属性,应该算是个好筹码吧?
她咬咬牙,直直地看向他,斩钉截铁地说:“我自己。”
顾连章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唇,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说道:“下次再用自己做交换时最好风情些,别弄得像要赴死一样。”
阮宁吃了一惊,冰库居然还会调戏女人?天!她张口结舌,半天才喃喃地说:“我知道了。”
顾连章的笑意消失了,这个女人有时候看起来挺精明,有时候却笨拙的令人发指,是装的还是真的?他向她勾勾手,低声道:“过来。”
阮宁犹豫着向前蹭了一步,恰在此时,紧闭的门扉被人敲响,跟着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声音说道:“督主,陛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