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哒?
众人在空中便讨论了一路有关于世界、宇宙、管理局等等的话题。他们都觉得陈若之不在有点可惜,这种话题是她所擅长的吧?她讲一讲,应该会很清晰明了。
飞机到达Z城的时间比江时凝预想的要早一些,她以为那么远得晚上五六点才能到,没想到,飞机三点半就到了。
这个级长好像是在隔壁E国学的驾驶,E国飞行员都有一种飙机的野性。
下了飞机,江时凝没有立刻去找瓦伦。在来之前,秦骞就已经在当地唯一一个五星级酒店、也是最好的酒店里定好了高级套房。因为是边缘小城的酒店,所以高级套房一共才三个,在最顶层,秦骞直接给给包圆了。
三个套房,每个房间能睡三个人,够用了。
“先换衣服。”江时凝说,“你们这人人穿西装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
“我不换,我不怕被认出来。”景渊摊开手,“本来我就是你保镖。”
陈潭良和景轩换了一下衣服。
陈潭良穿了自己最常穿的黑色制服,只不过这款偏休闲点,没那么板正。
景轩换了常服,也是冷色调。
江时凝再一看,这几个儿子还是给人感觉高调得很,换衣服好像根本没什么用。
“要不然,我先……”
江时凝本来想说,她想自己先去找瓦伦,可是其他人立刻不太赞成地看着她。
“好吧。”江时凝叹气道,“我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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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江时凝傍晚才来,可是瓦伦和王石都心绪不宁,下午也没去上课,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呆着。
还有十分钟到五点,瓦伦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两个的少年的心都吊了吊。
“喂。”瓦伦飞快地接了电话。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王石只见到瓦伦一直‘嗯’、‘嗯’、的回应,还说,‘不介意,没事’。这回倒是没说鸟语,王石听懂了。瓦伦又说了‘好,我这就去’,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王石问。
“我妈说她在XX大酒店等我们。”瓦伦道。
“这么长时间,就说了这一个事情?”王石有点奇怪。
“哦,她还说我有几个没见过面的哥哥也来了,问我介不介意。”瓦伦轻描淡写地说。
……这个反应也有点太不介意了吧?
“你一点都不介意?”王石有点吃惊。
“是的。”
其实,江时凝觉得瓦伦会很介意,是因为她通过景渊来推测瓦伦。
两人少年时性格相似,都有一股狠劲儿阴沉,而当初景轩出生时,景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其实接受不良,好久才接受现实。
有了这个事情,所以江时凝知道景渊对于新兄弟的接受度很低,所以与他当年有点相像的瓦伦,可能更接受不了。然而,两人说到底还是截然不同的。
景渊少年时阴沉狠厉,是被生长环境逼迫的,而且他非常敏感多虑。而瓦伦和他一样冷酷狠心,可其实更多是性格和种族使然。
两人一个是兄弟中的长兄,一个是独生,所以在思维方式上可能都不太一样。景渊知道孩子越多,可母亲的爱是有限的,他不想失去,所以重视。而瓦伦,他根本不会想那么多。
对他而言,只要母亲给他和上辈子一样多的爱,他不介意有没有其他家庭成员。
瓦伦和王石本来想走过去,可是他们刚刚走过街角,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等在福利学校的外面。
“是李哥的人!”瓦伦皱眉道,“他估计是来找你的。”
“啊?那怎么办啊,要、要不你先去找你妈,我去找李哥。”
瓦伦摇了摇头,“你跟我一起去酒店吧。”
他现在的年龄是十六岁,但是上辈子也成年了。为了防止两世记忆造成混乱,所以管理局没有让这些儿子回忆起上辈子所有的事情,他们对未来有些记忆,只不过还没有共情。
瓦伦十六,大概能清晰记得和体会上辈子二十岁之前的时光,所以对他来说,王石比他小,还是个小孩,得看着点,不然他不放心。
……也不知道刚刚那个一打电话就撒娇的宝宝是谁。
找到妈了,瓦伦花钱也不省着了,他干脆打了一个出租车,两人上了后座,猫在椅子上,让司机赶快开车。
司机一脚油门就开向z城市中心的大酒店,市中心比他们生活地方能够强许多,至少没有那么社会闲散人员了。直到下车,两人才从座位上爬起来。
他们向着大酒店的正门走去,以前他们最多在外面经过,从来没进来过。
看着‘金碧辉煌’的大酒店,王石有点怯怯的,瓦伦神情正常。
他们来到正门前,就看到一个一身黑的青年站在那里。瓦伦和他对上目光,两人仿佛都认定了彼此身份。
“瓦伦,对吧?”青年说,“我叫陈潭良,以后是你哥了。”
两人握了下手,瓦伦和王石上下打量他,异口同声道,“你是条子?”
陈潭良摇了摇头,然后说,“跟我走吧。”
“你哥真不是条子吗?”两人跟在陈潭良身后,王石小声跟瓦伦说,“他这也太像吧。”
不是说长相,而是给人的那种感觉。有些警察哪怕便衣走在人群里,都感觉和其他人不同。尤其是他这种小混混,更对这种感觉敏感。
三个人上了电梯,气氛有点沉闷。王石越发确定陈潭良是警察,因为在这种狭小的空间内,哪怕陈潭良背对着他,他都有一种以前被抓到局子里关起来的凝滞感。
可能是感觉氛围太凝固了,陈潭良偏过了头。
“我以前当过兵。”他解释道。
“怪不得。”瓦伦点了点头。
氛围再次凝结。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陈潭良竟然有点想笑。初景渊是懒得搭理人的那种,而他和乔怀泽属于性格中就少言,现在又来个少年也不爱说话,以后景轩活跃气氛的难度更加大了。
叮的一声,电梯在顶楼停下,三人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尴尬又凝固的狭小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