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他到晚上、送他围巾,的的确确是讨好他。
她的说辞也是真的。
只不过是为了铺垫今晚发生的事。
关遇有多在意阁楼那些画,她很早之前就听管家说过了。
所以她今晚是故意进去的,也是故意让那些画失了火。
关遇会有怎样的反应,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对她彻底丢失了兴趣,都是她预想过的。
最后反倒是都没有发生,他的反应平淡的让她不得不检讨自己是不是计划错了。
骆闻溪躺回床上,突然间没有了睡意。
……
……
且不说关遇有没有相信骆闻溪的一番说辞,他最近的反应却是骆闻溪看在眼里的有所变化。
越是年关将至,他好像反而空闲下来,经常往骆闻溪住的这里来。
有时候是吃一顿饭的时间,有时候是住上一晚。
只是两个人一个刻意躲避,一个无意出现,见上面的数量屈指可数。
上次失火的事情过后,骆闻溪就放弃惹怒关遇的念头,只是希望时间久了他对她没了兴趣放她离开。
但是偏偏她这么想,接触关遇的机会偏偏找上门来。
入了深夜,佣人全部睡下,别墅里也愈发显得冷清。
骆闻溪半夜被渴醒,房间没了水,只好披上衣服下楼来倒水。
刚开了客厅的灯,就看见沙发上躺了一个人。
猝不及防的把她吓了一跳。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才发现是关遇。
他躺在沙发上,胳膊和腿都伸出沙发,一手遮着眼,看起来疲惫至极。
一凑近,又闻到浓重的酒味。
骆闻溪只是怔了几秒钟就弯腰推了推他的手臂,“关遇,关遇?”
男人好像很醉,过了很久才动了一下。
骆闻溪见他是这个反应,吞了下口水,朝四周望望,拉起他的胳膊扶他起来。
烂醉如泥的男人整个身体的重量差不多都压在她身上,骆闻溪险些没有站稳。
拽紧了他的衣服,才勉强扶稳。
“你怎么喝这么多?”
明知道关遇现在头脑肯定不清醒,她还是跟他说话。
关遇果然只是蹭了蹭,含含糊糊的说了几个字。
骆闻溪一边看着脚下的路,一边继续说着:“你最近好像闲了不少,怎么还会喝成这样?不是生意上的事,那难道是你喜欢的人拒绝你了?”
关遇费力的睁开眼,反应迟钝,半晌只说:“你好像……很开心?”
“是,我开心的是你醉成这样我打你一顿你也不会记得。”
关遇哼笑一声,闭上眼睛。
骆闻溪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把人送回房间,肩膀和腰都泛酸。
看着依旧昏昏沉沉的男人,她揉着肩膀,边说:“我去给你煮醒酒茶。”
说完也不等关遇给任何反应就转身离开房间。
再回来时关遇已经裹着被子缠的紧紧的,骆闻溪叫他好几声他才给了反应。
杯子空下来之后骆闻溪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洗完杯子回来之后关遇已经睡的沉沉的。
骆闻溪看了一会儿,从他身上找出了手机。
离开房间的时候连带着把他的房门锁上,走回房间。
多亏了多年以来的习惯,每一个她交换过联系方式的人,她都会背下对方的号码,不然现在,她真是孤立无援了。
按照记忆骆闻溪拨通了季青越的手机号,因为是深夜,那边隔了好久才接通。
“喂,季先生,我是骆闻溪。”
季青越惊讶于是她打来的电话,然后又极快的反应过来。
“骆小姐,出什么事了么?”
骆闻溪把事情简洁的说了一遍,然后道:“他喝醉了,我给他煮的醒酒茶里放了安眠药,我才拿到他的手机打给你。我实在是找不到别人,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季先生,我必须要离开这里,希望你能帮帮我。”
……
……
关遇第二天很晚才醒过来,倒是没有预想中的头痛欲裂。
昨晚他醉酒之后只来得及叫车回来这里,后面的事情都记不太清。
捏捏眉心,看到时间之后起床进了洗手间。
下楼的时候正好和管家碰上。
关遇叫住他,“昨晚是谁送我回房间的?”
管家惊讶,“您是昨晚回来的吗?”
“你不知道?”
“我以为您早上过来的。”管家看见他眼底的青色,问,“怎么了吗?”
关遇若有所思,最后摇摇头,“没什么。”
刚走出一步,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身,“骆闻溪呢?”
“骆小姐在厨房,她最近在跟厨师学烹饪。”
想到阁楼失火那天中午的那顿饭,关遇想想,没有说什么。
走到厨房的时候,骆闻溪正好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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