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你最好做个过去谈判被拒绝的准备。”
祁东耀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阳光帅气,“自然。”
“等你的好消息。”
“定不负娘娘期待。”
“对了,九公主为什么要杀十公主?而且当时出事的时候,赶来的只有九公主的母亲淑贵妃,没有你口中的悦妃?”
“娘娘问到点上了,九公主什么脾性,您也清楚,她做下恶事无数,不知多少人厌恨,几乎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十公主很显然就是其中一个,且她做成了!”
说到最后一句,祁东耀脸上颇有几分与有荣焉的神色,又接着道,“她之所以杀九公主,是因为一个月前九公主害了悦妃,悦妃被陛下罚去守皇陵。”
言一色这下明白了,点点头,看了眼似乎眉眼含春的祁东耀,明显一副陷入爱河的样子,她好整以暇道,“你高兴的是不是太早了,虽然英雄救美,让十公主欠下了你的恩情,且她人如今还在你身边,但你是不是忘了……”
言一色说着,朝某个完全隐在床帐里的人抬了抬下巴,“人家有喜欢的人了……”
祁东耀春风得意的姿态一垮,脸上神色晴转阴,垂了头,唉声叹气起来。
言一色一瞧他蔫了的样子,反倒一愣,而后眨眨眼,不说话了。
她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真戳他心坎了,本以为他会信心满满回她一句‘无妨’。
看来也是真在意人家,所以谨慎小心,而且看他那苦恼的样子……日后追妻路漫漫啊。
祁东耀没多久便回过神来,他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在这耗着了,他要赶紧回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娘娘,主子,没有事的话,我……”
祁东耀正说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认真地看着言一色,“娘娘,陛下给宁王世子和十公主赐婚,他抗旨不接,后和太子打赌,赌输又不认,反而离家出走……这事,您知道?”
“知道……我还知道你想宰了宁王世子。”
“嗯……嗯?”
祁东耀下意识‘嗯’一声,后又及时止住,没被言一色带跑偏,他有正事说,怎么能扯到如何宰了言辉才能解恨上面?
“言辉看着抗旨拒婚任性妄为,赌输不认没有诚信,还如幼稚孩童般负气离家出走,其实他并非胸无城府之人,而是故意为之,借拒婚离家出走,掩盖他的真正行踪——他其实早已去往了言域。”
“哦?”
言一色勾了下唇,神色高深莫测,“掩盖行踪?他是不想让谁知道他去了言域?”
祁东耀张口正要回答,就听言一色疑问的话语再度响起,“太子寒瑾?”
祁东耀惊了,“娘娘,您要不要这么敏锐?”
言一色手托着腮笑,“说说为什么。”
“无忧国皇室和言家,互相依存,但也互相防备,言家嫡庶不合,闹出内乱,但却默契地一致避着皇室,以防被人趁机而入,混水摸鱼!家主继承人的正选大会的准确时日和地点,其实至今都未定下来,只有个大概……言家庶出一脉有数家分支,以宁王府为首,而各家皆属意宁王世子言辉为言家继承人,他也确有实力,与寒瑾那场比试,他十有八九是故意输的,就为假意离家出走,偷偷去往言域,他这是防备被寒瑾的人跟踪,而后来言序找上寒瑾打赌,只怕也是故意输的,这样一来,他能到寒瑾身边做幕僚,摸准他的行踪,有太多发挥的余地。”
言一色听罢,脸上笑意不变,“宁王府还真有人才啊,寒瑾想必也不是吃素的,他和言序还有的斗……我知道了。”
祁东耀点点头,“娘娘,差不多就是这些,我先行告退。”
言一色挥挥手,让他走。
她窝在座椅里,拿过手边已经凉透的茶喝起来,言家和皇家互掐互斗互防却又互存,真是错综复杂的关系,一堆麻烦事啊麻烦事……
迟聿已经走了过来,言一色扫了他一眼,竟发现他脸上的牙印已经没有了,手上被她咬的伤也几乎看不出来了,忍不住翻个白眼道,伸出手,“别藏私啊,好药拿出来共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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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十点!!